朱顏憔悴寒風凜,殘夢依稀秋葉零
淞婉看著葉彤離開的方向,悵然若失,畢竟陪了自己這麼久,這一世的淞婉沒有經曆過人世浮沉,感性的一麵盡顯無疑。
再看阿鵬和魔皇,你來我往,已經過了十幾招,魔皇出招陰狠毒辣,阿鵬見招拆招,淞婉看的驚訝無比,不知道阿鵬哥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能夠與魔皇對抗,要知道,師父在魔皇麵前都走不過五招,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哪怕是一個小境界也不行,阿鵬能夠與魔皇對抗,說明他和魔皇怎麼也是個同階。
魔皇手中方天畫戟戟刃向上一挑,將阿鵬的玉龍隱挑開,接著戟尖刺向阿鵬大開的前門,阿鵬來不及格擋,左手發出耀眼的金光,與魔皇方天畫戟硬撼了一擊。
叮的一聲,魔皇的方天畫戟被阿鵬用兩指夾住,無法動彈,阿鵬右手玉龍隱挽了個刀花,劈向魔皇。
魔皇見方天畫戟無法拿回,果斷放棄,一個瞬移已經到了百米之外,與阿鵬靜立對峙著。
兩人氣勢都在增長,壓的下方觀戰的人群有些承受不住,修為低下的一些侍女和侍衛已經軟倒在地。
“這戟不錯,留下了,以後送給歐陽爺爺。”阿鵬嘴角含笑,不知道是真的想起了歐陽還是在諷刺魔皇。
“歐陽爺爺?我看他那柄武器就不錯,千變萬化,而且被別人得到還可以解體收回,你看這方天畫戟,粗大笨重,還是算了吧。”淞婉出現在阿鵬身後,抿嘴笑道。
“婉妹,我們走。”阿鵬將方天畫戟扔還給了魔皇,“承讓!”說完不再理會魔皇,轉過身來,拉著淞婉的手,欲要離開。
“等等。”魔皇的聲音終於有了些波動,“我為你做了這麼多,難道你從來沒有感動過嗎?”魔皇盯著淞婉問道。
“感動過,從沒有人為我做過這些,可是,感動不等於愛,而且,因為你們,歐陽大哥死了,你,殺了我姐姐,我敢說我師父現在的日子也一定不好過。”想起了水神臨終前的痛苦,淞婉眼中犯起了晶瑩,“而且,在你眼中,我隻是個替代品,她已經死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沒有自欺欺人,我帶你回來,的確是因為你和她很像,不過,你開朗活潑,仙兒沉穩大方,你們完全不同,我也從未想過要為仙兒做什麼。”魔皇聲音中有些無奈和悲戚。
“愛不等於占有。”淞婉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心中有點亂,“阿鵬哥,我們走吧。”說完轉身不再多看魔皇一眼。
“既然你不肯留下,那就去死吧!”魔皇突然發難,方天畫戟毫無花哨的向著淞婉刺來,雖然是看似很簡單的一擊,卻蘊含了魔皇全部的功力,攜雷霆萬鈞之勢攻來,戰戟所過之處空間崩塌。
這一擊並沒有傷到淞婉,斜刺裏衝出一道身影,擋在了淞婉麵前,淞婉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的葉彤。
“葉子!你怎麼回來了?你為什麼要回來啊!”淞婉驚詫之後便是悲哀和憤怒。
“我早就知道,以魔皇的凶殘程度,姐姐如果不從,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他曾經將一個冒犯了他的魔尊封住修為,扔到了食人蟻的洞穴中,那魔尊生生被吞噬,三天三夜,淒厲的叫聲慘絕人寰。”葉彤倚在了淞婉懷裏。
“你就沒想過,你死了你父母怎麼辦嗎?”淞婉想起了葉彤說過她有母親的。
“我父母要就已經不在了,留下的隻是一捧骨灰。我父親是個人族書生,我母親是個花妖,父親救了母親,父親為母親的容貌傾倒,母親也為父親的才情暗生情愫,他們在一起三年以後有了我,我出生那天,整個屋子裏香氣縈繞,天空中卻是電閃雷鳴。”葉彤費勁地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那一晚,娘親感覺到自己大劫將至,不能再停留在人間了,無奈放不下我們父女,隻能向父親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父親沒有害怕,也沒有嫌棄娘親,還說,在人間它們並不是妖怪,而是花仙子,自己三生修來的福氣,娶了傳說中的花仙子。
很快,到了給我取名字的時候,父親姓於,娘親叫花小襖,娘親戲言說自己是老妖婆,女兒就叫小妖好了,父親留給我取名叫做於小妖,喚作妖妖。”葉彤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妖妖因為有一半妖族血統,所以長的比人族的孩子要慢,六歲的時候,妖妖就像是人族三歲的孩子,雖然妖妖的智商和行動都不受限製,但還是受盡了別人的侮辱和嗤笑,也是在那一年,娘親的大劫來臨,她終究是沒有躲過去。”妖妖傷心地說著,已經顧不得還釘在自己胸口的方天畫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