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輪轉相生克,宿命糾纏難分舍
“我為什麼看不出來?既然我能夠抓住你,自然能夠左右你的一切。”淞婉說完,右手虛張,手中的網瞬間握緊,被火苗灼燒的祭靈發出了痛苦的慘叫,淞婉卻充耳不聞。
漸漸的被烤焦的肉香味傳了出來,接著是焦糊味,淞婉覺得應該差不多了,然後,稍微放鬆了下手中的網。
“你手中拿的竟然是神器,隻不過損壞太過嚴重了,還不能夠奈何我。”祭靈囂張地說道,雖然現在已經沒了方才的利落模樣,但是依舊嘴硬。
“是嗎?”淞婉嘴角微微翹起,手中的網突然放開了。
祭靈本以為可以趁此機會逃出生天,沒想到,剛剛接觸到那張網,就被粘住了,網上傳遞出的是無法抗拒的力量,在鳳凰真火的作用下,開始瘋狂煉化它的意識。
“這是什麼東西?”祭靈久久不能擺脫,終於開始害怕了。
“你以為我是在幫你?不自量力,我是在用自己的力量為之後要做的事做準備罷了。”淞婉嗤笑了一聲。
“師父……你不是答應過……”姚箏覺得現在的淞婉是自己所看不透的。
“如果是真正的祭靈神魂我自然會留下他,可現在他就是一具被占據了的身體,也許祭靈的神魂早就不存在了或者是被他壓製了,隻有他死了或者是被我收了,才能夠找到或者放出真正的祭靈。”淞婉皺眉,沒想到,自己剛剛做了兩天師父,就被自己的徒弟質疑了。
“知道了,師父,徒兒無知,錯怪了師父。”姚箏雖然口中這樣說著,可是眼中卻是無法掩飾的失落,淞婉也隻能搖頭歎息,也許接觸世事一段時間之後,她會成熟一些,懂得掩飾自己的內心。
“賤人!放開我!”網中的祭靈終於忍受不了了,這樣被粘在了網上,他隻能任人宰割。
“哼,你不是說我無法奈何你嗎?那就讓你在神識清醒的情況下,親眼看著我是怎麼煉化你的吧。”淞婉嘴角浮現自信的微笑“也正好讓你幫我修複下受損的神器,好讓我的器靈早日蘇醒。”
“你放開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本來祭靈還在嘴硬,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已經明顯小了一圈的身體就像縮水了似的,祭靈也開始妥協,不再嘴硬。
“本來我是想知道一些東西的,不過,現在我沒興趣了,你已經失去了我給你的機會。”淞婉臉色鐵青。
“不要讓我出去,我不會放過你的!”祭靈說完,竟然閉上了眼睛,眾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不過也知道,他要使用絕招了。
“大家小心。”阮青楓提醒完,眾人就很自覺的結成了五行護陣,並且將淞婉排除在外,將邵鑫和姚箏保護在了裏麵,這讓淞婉不禁有些無語。
“你們有沒有搞錯?我也是個弱女子啊,我也需要你們的保護啊。”淞婉說完,恬不知恥地鑽進了護陣中,遙控指揮著那張網。
眾人對於淞婉都隻能無語,說不出什麼來,她雖然是個女子,但是絕對不柔弱。
“那張網為什麼這麼眼熟?”阮青楓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那張網。
“那是我在神界的時候使用的三生浮屠,不過後來在仙界的時候為我擋了一劫,所以,器靈破碎陷入沉睡了,以後就一直作為衣服背著我披在了身上,今天突然感覺到三生竟然有了些許反應,就拿了出來。”淞婉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你是想要借助這惡靈看看能不能修複三生浮屠?”阮青楓瞬間知道了淞婉所想。
“不愧是我的爺爺啊,總是這麼了解我。”淞婉右胳膊肘搭在了阮青楓肩膀上。
“沒大沒小。”阮青楓翻了個白眼。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那祭靈恢複了原本模樣的眼睛中犯出妖異的黑茫。
“阻止它,這次是真的要自爆了。”阮青楓看出了祭靈的不對勁。
“知道了,我早有準備,困在我手裏,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淞婉雙手結印,瞬間一道藍光籠罩了祭靈所在的空間,可憐的祭靈隻能幹瞪眼,絲毫動彈不得,甚至自己的法力都被凍結封印了,沒有絲毫作用,自己變成了凡人,從未體會過的腳踏實地的感覺這一刻也體會到了,身體笨重地像是背了一頭大象。
“你,你要做什麼?”祭靈終於害怕了,他相信了淞婉之前都沒有想要對付他,隻是他的一再挑釁,觸動了淞婉的殺心。
“我要你死,我要真正的祭靈回來。”淞婉雙目中紫光綻開,這是她重修之後,第一次動了殺心,麵對這麼狡猾的祭靈,麵對這慘死的無辜古栗族族人,最原始的惻隱之心讓她萌生了殺心。
“哈哈,真正的祭靈,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祭靈似乎也下了重大的決心,閉上了雙眼,額頭眉心那還沒有消散的鈿花綻放出妖異的光彩,起初眾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沒多久,身後就有了動靜。
起初眾人是向著寒潭的方向前進的,隻是後來祭靈出現在了眾人身後,所以,眾人也就轉身向後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注意過身後,都沒有將身後寒潭中那些浮屍當作一回事,甚至忘記了它們的存在。
直到身後想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眾人這才來得及回頭,這一回頭不要緊,著實嚇了眾人一跳,白花花的一片上半身,下身有的穿著褲子,有的穿著裙子,上半身幾乎是全裸的,不論男女老少,一律挺著個大肚子,如同懷胎十月,這些屍體的眼睛現在全部睜開,空洞無神地盯著前方的眾人,眼睛沒有聚焦,可以斷定是被人控製的,或者說是被肚子裏那正在蠕動的蟲控製的。
似乎是覺得這樣的刺激還不夠,祭靈嗷嗚一聲仰天長嘯,緊跟著,一群屍體也作餓狼狀仰天長嘯,聲音參差不齊,如果不是這幻境夠詭異,甚至會讓人覺得有些好笑,隻是現在誰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