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鵝毛大雪,把這個世界裝扮的銀裝素裹,一眼望去滿眼的白茫茫一片,連路邊隻剩下光杆的樹枝上都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大馬路上一輛輛掃雪車在清晨十分便開始了一整天的工作,還好的是這樣的大雪並沒有持續太久,新年的第二天,西方的情人節,這天卻是屬於年輕人的日子,站在高樓的一處落地窗前,有一個挺拔的男子手裏拿著酒杯依窗而立。
目光的拉近,原來是歐陽景逸,他穿著睡衣,樣子慵懶而性感,妖孽般的相貌並沒有令他開心或者愉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看不見他一貫噙著的笑。
隻是那目光始終有意無意的在樓下的馬路上掃過,好像在尋找什麼人。
雪下了一夜,情人節這天,陽光露出了笑臉,讓這個寒冷的日子充滿了溫暖,讓一對對情人在這天都會留下美好的記憶。
“在看什麼?”一個輕柔的聲音含著淡淡的撒嬌從歐陽景逸的背後傳來,一個像水蛇的手臂從背後纏上歐陽景逸的腰,揚子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輕的蹭了蹭,感受著他的溫暖,他的氣息。
“你不去公司了?”歐陽景逸轉過身,沒有回答揚子的問題,反而是轉移話題,不動聲色的解開被揚子纏住的腰,向裏麵走去,走到桌前放下酒杯。
“你想我去嗎?”揚子絕美的臉上露出委屈,撅著嘴,雙眼像那冰晶閃閃的看著歐陽景逸,語氣裏帶著委屈,他難道除了工作就不能關心一下自己,今天是情人節啊,他應該不會忘記吧,作為男生,他應該要主動一點。
歐陽景逸有點煩躁,顯然他心裏有事,語氣帶著一點不耐,“不想去,就在家休息一天,最近一個月的確夠累的,都是我的事害的,我待會去公司監督,順便給他們加加氣,在這樣關鍵時刻,勝敗就看這幾天了。”
自從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後,歐陽景逸就下足了狠勁,不扳倒夜明軒就不會罷手,他要以牙還牙,拿回本該屬於他的。
但是今天他為什麼心煩氣躁,總是抑製不住的情緒波動,難道因為那個騙了自己感情的人,難道自己還不夠愚蠢,還放不下她嗎?
揚子站在原地,目光斜睨了眼窗外,熱鬧的馬路上此刻車水馬龍,最讓人覺得喜悅的是,現在剛好有結婚的車隊經過這裏,引來路人和其他車輛的讓行,悠揚的音樂隨著婚車在一點點的前行。
收回視線,淡黃色的室內,揚子的俏臉隱藏在光暈裏,垂下的眼眸,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淡漠的聲音向來自幾個世紀那樣的遙遠,“我好像忘記了,她就是今天結婚,新郎好像是叫陸慕白的家夥,你還想著她?”
歐陽景逸渾身一怔,心裏疼的一收縮,緊咬著嘴唇,握著酒杯的手在收緊,語氣僵硬,“沒有,你多想了,她是我的仇人,她要嫁給誰和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