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的眼看向窗外,應該是在回憶一段很美好的記憶,憧憬一段讓她一直向往的畫麵。
“你還有個妹妹呀?那多好呀,我家裏就我一個孩子,我覺得挺孤單的呢。”小妙看著林徽說。
這時林徽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轉向小妙,說:“也沒有了,我也是獨生女,隻是,我也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是有這麼一段記憶,爸爸媽媽,我,妹妹,在大棗樹下撿棗,可是,我問我父母,他們卻都一致說沒有這回事,說是我記錯了,所以,也許是我小時候的夢境吧。”林徽說著搖了搖頭,有一點無奈。
“哦,那林徽你老家是哪裏的呢?”
“河北坊城,就在北京邊上。”
“哦,你家是在市裏的吧?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感覺你是城市裏長大的孩子,雖然很多從農村的孩子在城市裏時間長了也都打扮很時髦,但其實,那種骨子的氣質是褪不掉的。”小妙說。
“是的,從我記事以來,我家就在坊城的市區生活,所以我更加覺得我那段記憶有問題,我們一家四口在棗樹下撿棗,那肯定不會在市裏了啊,應該是在農村,況且,人口也不對呀,事實上,我們家隻有三口:爸、媽和我。”
“哦,這樣啊。”
“嗯,可是,那段記憶卻總是會冒出來,我小時候就總會問爸爸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就搪塞或轉移話題,後來,慢慢地我長大了,看他們不喜歡我聊那個話題,我也就不聊了,我也不希望他們不開心,因為他們都很愛我。”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棗樹,好喜歡吃棗,又甜又脆。”林徽又說道。
“你等一下。”鄒小妙一下子從林徽的床上跳了起來,噔噔噔跑到自己房間,打開抽屜,拿了件東西又跑回來。
原來她拿的是自己的相冊,她打開給林徽看:“那我給你看看我家院子裏的大棗樹吧,你一定會喜歡上的。”
小妙說著便把相冊翻到有棗樹的地方,隻見照片中的棵棗樹好大,樹身好粗壯,古老的樹皮有幾片向外翻著,更加襯托出它的樹齡,它的樹枝更是枝繁葉茂,有一部分都伸到了旁邊的房頂上,而所有的樹枝都被壓的沉沉地往下墜,因為,那上麵是無數棵大棗,又大又紅的大棗,也有的是半邊紅半邊青的,那棗子長的那樣好,讓人好像咬一口。
上麵那張照片是近期的,因為棗樹已經長的很大了,還有很多照片是在不同年份的,很多照片裏麵還有小妙和她父母,當然他們的年齡段也都各不一樣,棗樹的外形也不一樣。
“你父母看起來人真好,很質樸很和藹可親。”林徽不由感慨到,看著看著她的表情突然有平和淡然變為有點疑惑,她皺起了眉頭,“咦,為何我看你父母會感覺有點熟悉呢,尤其是你的母親,我好想在哪見過她。”
小妙噗嗤一下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起來,“不可能啦,林徽,你家是坊城的,我家在臨市農村,我父母一輩子也沒出過那個市,而你有去過我老家嗎?”
“沒有,我一次都沒去過臨市。”林徽蹙著眉頭說道。
“這不就結啦,你不可能見過我父母的。”小妙以毋庸置疑的口吻說。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就像我有關棗樹和撿棗的記憶,可能都是我從我夢境裏出來的吧。”林徽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她心裏的這個疑惑一直都在,她想,也許,說不定哪天,疑惑就會被揭開;但又或許,就像書裏說的,這些都是她前世的記憶也說不定,哎,不想了,隨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