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若妙依的眼神在空中和韓冰許家印的眼神來了個碰撞,他知道韓冰許家印是什麼意思。韓冰許家印在介意自己和浩洛多澤所擁有的過去。
和浩洛多澤分手的那段時間,是離若妙依活到現在經曆的最灰暗的第二個時期。第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不小心被雷電擊中身亡,離若妙依從此性情大變,沉默寡言,不喜言笑。第二個則是浩洛多澤無情的離開,又重新讓自己背上了那個厚厚的蝸牛殼,與世隔絕。
那個時候離若妙依是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韓冰許家印在陪著自己的。但是因為浩洛多澤給自己的打擊太大,所以也不想接受任何人的表白和追求。任由韓冰許家印在自己身邊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打開自己的心扉。
離若妙依原以為韓冰許家印會放棄,可是出乎意料的事,韓冰許家印非但沒放棄,而且像彈簧一樣,韌性越來越大,自己對他的冷漠絲毫沒有打擊到他,反而給了他更大的挑戰,或許正如很多人說的一樣,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想到這,離若妙依的眼睛不禁暗淡下來。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那得到的,是不是就可以棄之不顧了呢?既然已經嚐到了鮮,而且這麼多年的堅持,感情早已經變了質,曾經的美好太過虛幻,現在,是不是該後悔了?
不怪離若妙依這麼想,自己身邊周圍發生了太多這種事情,男男女女,分分合合,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對待伴侶的忠誠我相信我還是可以做到的。”離若妙依悶悶的回答,剛剛想的那些東西就像一團火焰一樣照亮了自己的內心,原來,自己也害怕韓冰許家印的“棄之不顧啊。”
“那其它的方麵呢?坦誠的那個範圍?那個度?”
“這個,我覺得必要的隱私是可以的,隻要是沒有威脅到彼此的關係,但是,不可以麼都不說。有些沒有必要的東西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會強求,但是,你交朋友什麼的隻不要是單身的對你有企圖的男性我是不會插手的。”
笑話,要是單身的還對離若妙依有**企圖的男性要和離若妙依交朋友,我還不管,那豈不就是我這個男朋友做的太不到責任了?就像今天晚上答應讓離若妙依和子諾誌軍出去轉轉一樣,自己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答應的。
而且在離若妙依剛剛走出房門的時候,韓冰許家印就後悔了,他覺得不應該答應離若妙依單獨和子諾誌軍出去的,麵對這麼強勁的一個情敵,韓冰許家印心裏還是有惴惴不安之感。
韓冰許家印害怕離若妙依出去的這段時間就被子諾誌軍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住了,然後反悔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了。畢竟從楊俊周群的口中,韓冰許家印知道了在自己離開得這四個月裏,子諾誌軍對離若妙依可是大獻殷勤。
那次離若妙依在楊俊周群辦公室突然的暈倒,韓冰許家印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簡直急的恨不得馬上坐飛機飛過來照顧離若妙依,但是上海北京家裏這邊的事情又沒有解決完,脫不開身,現在是解決家裏事情最好的機會,要是拖到以後,恐怕更難解決了。
所以韓冰許家印隻能在上海北京這邊幹著急。雖然由子諾誌軍護送離若妙依去了伊遠,但是韓冰許家印還是擔心得不得了。
子諾誌軍本來就喜歡離若妙依,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大家都知道,女的在生病的時候地看裏最差,心裏防線最差,要是子諾誌軍趁機對離若妙依展開溫情攻勢,指不定離若妙依就這麼從了子諾誌軍了。
離開得四個月,韓冰許家印其實是想讓雙方都冷靜一下,自己在離若妙依身邊這麼多年了,離若妙依卻還是看不到自己的存在。韓冰許家印承認,自己是吃醋了,心酸了,累了,有點想放棄了。
所以才不給離若妙依發短信,打電話。就這麼幹忍著,誰知道思念這東西簡直是噬人心髓,韓冰許家印每次都忍不住撥了離若妙依的號之後級狠狠的掐斷。還常常諷刺自己,是男人麼?是男人你就給我忍住。
“哪有什麼對我有企圖的男性啊。”離若妙依嬌嗔道。
“沒有也得防範於未然啊。”韓冰許家印說,“我家寶貝長的這麼好看,保不齊暗地裏多少人蠢蠢欲動呢。”
離若妙依滿頭黑線,這韓冰許家印,怎麼每天盡想的事這種事情,難道我這麼不可靠啊。
“一點都不相信我啊,真傷心。”
“什麼不相信你,你別想太多了,就是因為啊,你太好看了,太可愛了,太善解人意了,太討男人的喜歡了,所以才擔心的嘛。這麼好的人兒好不容易被我霸占了,我可得好好防著身邊的狼群了。”
“就你會說話,嘴巴這麼甜,以前和多少女說過啦?”
“我韓冰許家印對天發誓,隻是離若妙依說過這種話,甜言蜜語,當然還要說給喜歡的人聽拉。”
離若妙依被韓冰許家印的話逗的挺開心的,哪個女的不愛聽甜言蜜語,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離若妙依抱住韓冰許家印,神神秘秘的說:“我告訴你一件事兒,聽不聽?”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近的呼吸,弄的韓冰許家印癢癢的,他回問:“什麼事兒,肯定要聽的。寶貝說的話怎麼能不聽呢。”
“我喜歡你,離若妙依喜歡韓冰許家印。”離若妙依一字一句在韓冰許家印耳旁說道,咬字清晰,語句堅定。
而韓冰許家印回報給離若妙依的,則是緊緊的擁抱。
一座狹小的房間,兩個相愛的男女,兩顆跳動的心,緊緊的依偎在了一起。
現在幸福,被離若妙依牢牢的抓住在了手心。韓冰許家印,我們以後要在一起呢。
“對了,”正在依偎的兩人突然間被分開,韓冰許家印對著離若妙依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剛剛提出得問題呢。你那個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啊?”
“哦,天啦,你怎麼還沒有忘記啊。”離若妙依輕撫著額頭,做不可就藥狀。
“隻要是和你有關的我就不可能忘記。”韓冰許家印說道。
“好吧。你當真要聽?”離若妙依試探的詢問。
“不是要聽,是一定要聽,必須要聽。”韓冰許家印強調。
“那我說了你不能生氣哦。”離若妙依說。
“不生氣,保證不生氣。”
“你發誓,不然我不信。”
“好,我發誓。”
“那個,其實,我那個時候吧,是在想,怎麼說呢,反正,就是……”
離若妙依說了一大堆也說道重點,全都是寫廢話,離若妙依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心裏吧韓冰許家印想成那個樣子,怎麼好說哦。
韓冰許家印呢,也不急,也不催。就等著離若妙依“娓娓道來”,韓冰許家印覺得吧,自己要是一打斷離若妙依,離若妙依肯定就會找機會又耍賴了。
“其實人家是覺得你很恐怖啦。”離若妙依一鼓作氣說完,急忙掩麵。
“恐怖?你覺得我恐怖?”
“就是覺得你那個占有欲應該挺強的,然後會不會像電視上描述的那樣對我的所有的東西都要盤查的那種。”
“……”
“還有就是那個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啊,不準我出去啊,不準我和別人說話啊,一說話得想你打報告啊,不然你會生氣啊,不理我啊,然後采取家庭冷暴力來對付我啊。”
韓冰許家印繼續無言。
“你說了不生氣的。”離若妙依見韓冰許家印半天沒反應,估摸著韓冰許家印應該大概快要好像是生氣了,連忙搬出之前的免死金牌。
“……”
“好嘛好嘛,我錯了還不行嘛。韓冰許家印你就不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