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3)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鄧之孫茫苦笑,剛剛的意氣風發已經全然不見,現在周身隻剩下萎靡的氣息。

“不好意思啊,剛剛韓冰許家印的反應可能是有點大了,他平常不這樣的,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什麼藥了,發那麼大的脾氣,希望你不要錯怪他才好。”離若妙依試圖解釋韓冰許家印剛剛的不正常得行為。

“沒事,我都已經習慣了。”鄧之孫茫對剛剛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輕描淡寫。現在鄧之孫茫就想把剛剛的事情忘掉,或者現在挖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聽到韓許伯父說他昨天在醫院,倒不是因為自己生病,而是因為他一心保護的女朋友生病了,就想著以我和韓冰許家印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鄧之孫茫說的很淡很淡,仿佛剛剛見到韓冰許家印的激動隻是一個大家見到的虛幻的景象,就像鏡花水月一般。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離若妙依聽著鄧之孫茫和她說“韓許伯父”、“多年交情”的東西已經是緊張萬分了,倒是聽到鄧之孫茫說是特意來看自己的有點小小的感動,雖然是為了韓冰許家印。

自己在這個城市,無親無故,除了韓冰許家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什麼人都不知道。上海北京雖然很大,卻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城市,這個城市的人情味太過淡薄,淡薄到自己呼吸都覺得困難。

“謝謝鄧孫小姐的關心,我已經好了,剛剛出院了,要不是恰巧,那鄧孫小姐可要白來一趟咯?”離若妙依打趣,想緩和剛剛的尷尬氣氛。

鄧之孫茫在心裏怨氣衝天,恰巧什麼恰巧,真不望不要那樣恰巧才好,要是沒有那個恰巧,我現在還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和快樂了,死韓冰許家印,臭韓冰許家印,鄧之孫茫早就在心裏把韓冰許家印罵了千遍百遍了。

“好了就好,人也見到了病也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公司還有事呢。”鄧之孫茫淡淡的說,她可不想再站在這接受別人的嘲笑和憐憫。

“恩,謝謝鄧孫小姐的關心了。您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離若妙依看到鄧之孫茫滿臉的不高興,也不敢多說,隻求快快送走了這個大嬸才行,不然自己兩邊都不討好。

恩完一聲,鄧之孫茫就踩著自己的高跟著,腳踏這水泥地麵,噔噔噔的走了。韓冰許家印,你給我等著!鄧之孫茫在心裏暗暗發誓。

看著慢慢走遠的鄧之孫茫,離若妙依在心裏也舒了一口氣,剛剛的韓冰許家印簡直是太不懂事了,怎麼能對一個女的這種態度,這樣說出去多不好?而且,韓冰許家印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這樣凶悍的對待這樣一個美女,是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離若妙依想著,轉頭看向剛剛韓冰許家印站的地方,卻發現,韓冰許家印就如同走遠的鄧之孫茫一樣,已經不見了身影。

有問題啊絕對的有問題。離若妙依在心裏想到,且不說韓冰許家印這不同尋常的態度,就是這素未蒙麵的鄧之孫茫來看自己,都有一種重重的陰謀的感覺。

離若妙依沒有打電話找韓冰許家印,而是自己坐車回去了自己住的地方,總得給韓冰許家印一個自由思考的時間吧,該說的不該說的,看韓冰許家印自己怎麼對待了。

一開門,離若妙依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隻見房門玄關處擺了一雙男式皮鞋,而且屋子裏男式的衣服也扔得亂七八糟,從衛生間延了一地的水知道床邊,而躺在床上的始作俑者--韓冰許家印,此刻睡的正酣。

均勻的卻略帶沉重的呼吸中從韓冰許家印的鼻子中呼出,手壓在枕頭下麵,眉頭高高的皺起,似乎在睡夢中也有讓韓冰許家印不高興的事情。

離若妙依放慢腳步走進去,看著韓冰許家印,伸手企圖抹平韓冰許家印皺起的眉毛,卻在手伸過去的那一刻停住了,離若妙依害怕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韓冰許家印,打擾了韓冰許家印的清夢。

離若妙依轉身,收拾好滿室的狼藉。

咖啡店。

憤怒的鄧之孫茫此刻正在怒氣衝衝的坐在藤蔓編織的椅子上,咖啡店裏放著悠揚的音樂,這是一種讓人舒心的音樂,咖啡店裏比較寧靜,從店裏盆栽反射出的淡淡的綠光,讓人心情莫名的安靜。

可是,這一切,卻同樣阻止不了鄧之孫茫怒火的上升,現在鄧之孫茫,簡直就像《西遊記》《取經事錄》裏麵額火焰山一樣,火焰旺旺,隻要有人靠近就會灼傷。被除非有芭蕉扇,不然根本不可能扇滅心中的怒火,反而會越扇越大,隻是,連鄧之孫茫也不知道這芭蕉扇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將湯匙在咖啡裏用力的攪了攪,鄧之孫茫還不解氣。她想的十分不明白,雖然之前韓冰許家印對自己冷淡,但是也不至於做出這種在外人麵前讓自己難堪的事情,就算自己以前糾纏著他,他也明裏暗裏拒絕過自己很多次,卻也不至於讓自己難看到如此地步吧。

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的,一個擁有美麗的容貌的女的。女人之間,最忌諱的不過是在自己同齡的女生中失了臉麵,這韓冰許家印倒好,一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說道鄧之孫茫對韓冰許家印的感受,倒不如說是由一場賭氣開始的。

之前的出租車事件,鄧之孫茫就想著把韓冰許家印納入掌中,不是說鄧之孫茫有多喜歡韓冰許家印,而是,鄧之孫茫作為一個女人的傲氣,就不允許韓冰許家印將自己不放在眼中。

鄧之孫茫從來都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的,而且,心狠手辣。這些,隻不過是在幫助家裏管理公司的時候學到的。

別看鄧之孫茫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但是,由於自己家的企業比較大,而且家族企業比較多,所以想要爭奪鄧孫家這塊產地的人並不在少數。鄧之孫茫出國磨練了這麼多年,其實就已經是在暗中打理自家的產業了。

因為鄧孫家沒有生下兒子,所以老兩口的希望全部都在鄧之孫茫身上,可想而知,鄧之孫茫有多大的壓力。而且,鄧孫家兩口一直都想招一個女婿,最好是能幫助鄧孫家管理企業的人,思來想去,也隻有韓許家的公子哥韓冰許家印合適了。

其餘的人,不是太多紈絝,就是已經結婚生子,就算有鄧孫家兩口中意滿意的,卻也隻能暗自歆羨了。

其實很久以前,鄧之孫茫也有過一個自己用盡全身力氣去愛的人。

那時候還是高中,學校雖然明令禁止學生不能談戀愛,卻還是有很多學生大膽的想要偷嚐禁果,誰讓愛情的滋味是這樣的美妙,讓這些沒經曆過世事的小孩子欲罷不能。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鄧之孫茫。

這個家長眼中的乖乖女,實際上是一個桀驁不訓的人。抽煙、喝酒、打牌,哪樣不會,哪樣不學。

但是,這樣一個乖乖女,卻愛上了一個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不會打牌不會喝酒不會抽煙,甚至連兩個人的牽手,都會羞紅了臉。

當時的鄧之孫茫先追求的這個書呆子,因為那次放學晚了之後,鄧之孫茫恰好和這個是呆子一塊搞衛生。鄧之孫茫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擺明了一副我就不搞衛生你能把我怎麼樣得表情,心裏想著這個書呆子肯定會氣得不知所措,然後被自己羞辱一翻自己一個人搞去了。

說知道,這個書呆子隻是斜視了自己一樣,就不管他,搞他的衛生去了。這倒叫鄧之孫茫自討了個沒趣。雖然表麵現象如此,但是鄧之孫茫也不急,她就不信這個書呆子能沉住氣,她繼續穩如泰山的坐著,不理會在忙碌的書呆子。

知道鄧之孫茫等的都快睡著了,這個書呆子才過去拍了拍鄧之孫茫,說:“班裏的衛生我都搞完了。”然後自己一走了之。

被吵醒的鄧之孫茫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站起身,灰溜溜的走了。自此以後,鄧之孫茫從來沒有搞過衛生,全都是這個書呆子一個人全力代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