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陳三娘借媒無音蹤,單天雄還寶有良謀【一】(1 / 2)

且說,那日陳三娘撞見柳常鳴與杜芸娘交談甚恰,心生妒意,每日一副難看的臉色,久居西院不出。柳常鳴幾次想去西院看看,又總覺得難為情,他心裏最想見的其實還是杜芸娘。

響午過後,單天雄與柳常鳴商量覺得長久住在杜府,怕主人心生責怪,其實他們知道杜銘絕非小氣之人,但是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其實過得有些拘謹。單天雄習慣了閑雲野鶴的日子,初時柳常鳴有些不舍,但細細想來還是點頭應允了。

用過午膳,柳常鳴將那想法講給杜銘,杜銘幾番邀留,柳常鳴二人推辭不就,杜銘答應了他們,並要求他們時刻來府賞玩。柳常鳴吩咐一個小丫鬟去西院叫陳三娘。這個消息傳到西院裏頭,杜芸娘聽後臉色斷時不高興,聽到柳常鳴執意要走,更是心裏難受,好似手中要好的物什突然失蹤了。這邊,三娘卻滿心歡喜,也不梳妝打扮,也不收拾包袱,立馬跑來了正堂。

三人離開杜府,在附近的郊外找了一間普通客舍,其實也是離杜府較近,若杜家有要事,也好來回商量,柳常鳴心裏覺得離杜芸娘更近……

收拾妥當,三娘拉著柳常鳴到京城四處轉轉,單天雄為了回避,走他們相反的那個方向走了。其實三娘並非喜歡出去轉轉,隻是前些日子心情鬱悶,此刻更重要的是有柳常鳴的陪伴。那三娘突然望了望柳常鳴,緊張地問道:“師兄,那覺得杜家小姐如何?”柳常鳴突然被這個問題不知從何說起,他靜了靜,好像這個問題十分重要一樣,他沒有立即回答。

柳常鳴斷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杜家小姐很好,琴棋書畫,大家閨秀。三娘你武藝出秀,女中豪傑也是一般。”。三娘聽他說杜芸娘明顯一副稱讚的模樣,而他誇自己感覺聽起來一種諷刺。陳三娘此刻心中涼了下來,盡管現在是七月炎熱天氣,但她此刻感覺到好冷,瑟瑟發抖。

陳三娘強顏歡笑,忍住眼中的淚花掉下來,說道:“師兄,看,那邊好熱鬧,我們去看看吧!”。

柳常鳴的嘴角彎了彎,點了點頭,答應了她。

原來,這裏在表演戲法,一個在表演金鍾罩鐵布衫,那是個光頭和尚,約莫三四十年紀,人也很胖,長得又矮,渾身圓溜溜的,活像一個大西瓜。一男子將櫻花槍刺入那光頭和尚的胸膛,負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槍尖始終沒有刺入胸膛,此刻眾人一喝彩,那光頭和尚哈哈大笑,咬了咬牙,那槍柄竟折了兩截,眾人皆拍掌叫好。柳常鳴、陳三娘暗自佩服,感慨此人內力了得。那光頭和尚表演完畢,緊接著又一名大漢上來了,也是上下年紀,這人穿著邋遢,破破爛爛,他解開腰間的酒葫蘆,躺在那石桌上,開始表演胸口碎大石,又是剛才那個男子,叫了旁邊一個人一起將那石塊搬到那大漢身上,眾人一驚,那石塊足足一百來斤。他舉起地下的鐵錘,顯然他舉得有些吃力,估計有四五十斤重,他吐了兩痰口水在兩手,用力一砸,那大漢身上的石塊四分五裂,就連那大漢躺著的桌子也瞬間塌了,那大漢單腿著地,淡然自若,好似睡著一般。那大漢表演完畢喝了一口酒,哈哈笑了笑,瀟灑自如。第三個上場的是一位書生打扮,頷下留有長須,年齡已到不惑之年,他先是手中拿著一塊丹藥,給在場所有人細細觀察,先是念著什麼“嘰裏呱啦”不知名的咒語,眾人在看時,手中的丹藥消失不見,眾人拍掌,原來那顆藥丹已經被他含在嘴裏,再看時,嘴巴裏慢慢冒著氣,緊接著,他一張口,一條火龍出來了。原來他表演的是吐雲噴火,此刻在場掌聲不斷,周圍的人源源而來。接下來,來的是一個江湖浪客,身形魁梧,長相英俊,不像中原血統,高鼻梁,深眼邃,黃毛發,他上來時不像其他三位高談闊論,一言不發,他自己提起手中的劍,慢慢地放入口中待全部含入口中時,他拔出來時那柄細劍已斷了兩截。這下他表演的是口中吞劍,此刻雷鳴般的掌聲嘩啦啦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