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中秋佳節,滿月如鏡,皓月如玉,柳常鳴喝下這瓊漿玉液,吃下這美味佳肴;眼睛泛起杜芸娘的身影,臉頰露出櫻桃紅顏。此刻,他突然向杜銘跪了下來,眯了一眼,又睜開,吐了一口醉氣,磕了三個響頭,兩手左搖右擺,東指西點,口喊道:“嶽父大人,小婿給你拜禮了!”。
杜銘看他甚是無禮,心想:“看在你是客人,我不與你計較,酒量不行,在這胡言亂語。”。
陸振聽到他說這話,拍了桌子,吼道:“柳常鳴,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三娘已經哭了起來,扶起柳常鳴,那柳常鳴執意不起,趴在地上,說道:“嶽父大人,我與芸娘是真心實意,還望成全!”。
陸振已經聽不下去,也不願讓他繼續說下去,說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倏地打出一掌,那三娘急忙撲在柳常鳴的身上,三娘全無防備,陸振本來要懲罰一下柳常鳴,全然不知深重,隻見三娘“噗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眾人一驚,此刻柳常鳴已經被這一切嚇得酒醒了八分,死盯著陸振,他也不知會發生這種情況,轉過身,背對著他,好像剛才的事與他無關。
柳常鳴抱起陳三娘的身體,說了一聲“告辭”,就離開了,離開前看了看陸振,那目光如炬,眼邃如火,好像是說這件事沒完,單天雄,薑育盯了一眼陸振,也告辭離開。
本來歡喜,竟是一場空,回到客舍,單天雄半路找了郎中,薑育打了熱水,柳常鳴輸真氣為他止傷,眼看三娘臉色發白,精疲力竭,氣息很弱。柳常鳴禁不住流下眼淚,說道:“三娘,你為什麼這麼傻?”。
陳三娘想說又好像沒有力氣說,薑育說道:“你還不知道啊,她是真心喜歡你。”。柳常鳴眼光一亮,似乎發現新問題一樣,但是這些問題他好像不感興趣。他對三娘難為情說道:“我不值得你愛。”。
這句話如同當麵拒絕了三娘一樣,陳三娘此刻落淚了,隻是柳常鳴不知道,因為他永遠不知道背後的三娘怎麼樣。這裏,隻有薑育看見了,因為她也落淚了,似乎比三娘更厲害,這絕不是同情,而是深有感觸。
薑育打了柳常鳴一拳,瞪了他一眼,責備道:“臭小子,你當然不值得她愛了,她這麼好的姑娘,唉,被你傷害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三娘前幾天聽見你和杜芸娘的話差點輕生,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責怪三娘,她哭了三個時辰,你不會知道,因為你的心不在他這裏。”
柳常鳴此刻酒醒了十分,反而覺得頭更加昏了,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其實三娘的心意他早已知曉,可是他隻把三娘當成妹妹看。從小青梅竹馬,執劍習武,兩小無猜,可是這不是柳常鳴期盼的愛情。在張家小姐的事情,他希望擺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禮教,所以他離家出走,他突破了。如今,柳常鳴也在尋找一個解決辦法,因為他內心很堅定,強扭的瓜不甜,他和杜芸娘是兩情相悅。
單天雄請來郎中,那郎中是個老頭,兩指把脈,閉著眼睛說道:“這位姑娘,體寒氣虛,元氣大傷;若服人參可以滋陰補生,扶正固本”。
單天雄送走那郎中後,去藥店抓藥,來來回回,跑了幾個地方,路中看見杜芸娘,說道:“杜姑娘,你不是……?”。杜芸娘虛了一聲,生怕別人聽見,說道:“單大哥,我打算去看看陳姑娘,我表哥出手不知輕重,不知陳姑娘現在如何?”。單天雄知道她是柳常鳴的意中人,對她態度頗為和氣,說道:“陳姑娘已無大礙,隻是郎中要我去買些人參,我也不知真假,生怕買的假人參還害了陳姑娘。”。杜芸娘聽他說到三娘已無大礙,舒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好辦,以前我爹生辰壽誕,一些達官顯貴多送一些人參鹿茸補品給我爹,我爹推辭不得,所以照單全收,待我現在回去拿一些給你。”。單天雄點了點頭,心道:“這些達官顯貴送的人參必定是真正的補品無疑了,”。於是說道:“那多謝杜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