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陳三娘借媒無音蹤,單天雄還寶有良謀【七】(1 / 2)

當下,杜芸娘帶那書生老者來到客舍,說道:“這位是霍先生,是來給柳公子看傷勢的”。三娘一見正是那日在賣藝與自己爭論的那個老頭,頓時火冒三丈,指著他說道:“你來幹什麼?你一個耍雜技會看病?”。

那書生老者一聽她說這話,嘿嘿笑道:“看來這裏不歡迎我了,那你們自便,我看這隻手估計殘廢了。”。那三娘聽到這話,氣道:“你這個老頭再咒我師兄,小心我不客氣。”。

那書生老者斜眼看了她一眼,似乎全然不相信,還吹著口哨。那三娘上次吃過他的虧,這次留了心眼,不怒反喜,嘻嘻地吐了一個舌頭,做了一個鬼臉,走開了。那書生老者不知其鬼心思,也不與他胡鬧,杜芸娘帶他來到柳常鳴的身旁。

那書生老者掀開柳常鳴上身漢衫,隻見右肩琵琶骨處一個深深的黑印,驚訝地說道:“這是崆峒派的“太極奪命掌”。”。杜芸娘不知半點武功,聽他說得如此驚訝,急問道:“霍先生,這是什麼功夫?”。未等那書生老者繼續往下說,單天雄迫不及待說道:““太極奪命掌”是崆峒派一門絕技,失傳已久,不知陸振從何學到的?”。

那姓霍的老者繼續說道:“不錯,“太極奪命掌”是崆峒派第三代掌門獨創,後來那掌門下落不明,這套掌法也銷聲匿跡。如今這套掌法重見天日,不管怎麼說,都與陸振有關。”。單天雄點了點頭說道:“想必崆峒派弟子定會去找陸振麻煩。”。

杜芸娘心內焦急,心道:“若是如此,他不是很危險,雖然他的為人我鄙夷不屑,但是他畢竟是我的表哥,以後有機會告訴他留心一下。”。

眼見“霍先生”推了推那柳常鳴的右臂,全無半點反應,想必筋脈受損。他暗自運起一股內力,推至那柳常鳴的琵琶骨,隻聽“哢嚓”一聲,隻見那柳常鳴“啊”地一聲,甚是疼痛。又旋關扭轉,打通他的大椎、至陽、中樞、懸樞、命門五處穴位;隻見柳常鳴的右手輕微的動了動,有些反應。眾人一喜,那老者拿出衣領內的一個紅漆盒子,打開一看,裏麵大大小小幾百上千根銀針。他取出五根銀針分別插了剛才那五個穴位,繼續拔出五根銀針,分別插入柳常鳴的百會、風府、曲恒、天宗、肩貞五個穴位。此刻柳常鳴的後背已經插入十根銀針,那老者脫去柳常鳴的上衣,抬起他的雙手,運氣輸入他的體內,命單天雄他們分別打一盆熱水,一盆冷水。他們依話照做,隻見那老者與柳常鳴滿頭大汗,一柱香的時間,柳常鳴後背十根銀針處流出黑血,估摸又過去一柱香的功夫,那老者放下雙手,拔出了銀針。

當下,那老者捋一捋長須,說道:“取兩塊布來,一塊放在冷水盆,一塊放在熱水盆;冷水布敷在右肩琵琶骨處,熱水布敷在脖頸處。”。眾人不懂,隻能依計照做,那老者笑了笑道:““太極奪命掌”乃是天下至陽之掌,加上我剛才輸陽剛真氣,故此他的右臂積陽之甚,用冷水是緩解其陽氣。”。

單天雄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脖子為什麼要敷熱水。”。

那老者笑了笑說道:“中掌後陽氣擴散上湧彙至腦門,如同流水衝頂,廣涵陰涼之氣。”。

他們都是似懂非懂,對醫術門道全無半點了解,此刻那老者說得隱晦高深。

這時,隻聽那老者說道:“我已接好他的琵琶骨,隻是以後右手可不可練劍,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杜芸娘聽了雖喜但憂,感激地說道:“多謝霍先生搭救!不知霍先生有什麼請求,我必馬首是瞻。”。

那三娘聽了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不過還是一副與那老者作對的表情,說道:“無功不受祿,說罷!你要多少錢?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三娘以為他是跑江湖的,仗著有一點功夫和醫術就來她麵前耀武揚威,對他沒有半點好印象,以為他是一個重利貪財之人,想用錢財打發他。

那老者不怒反喜,依舊一副笑顏,說道:“你說的無論多少錢財都不在乎?”。

三娘挺起胸,抬著頭,插著腰,氣勢洶洶地說道:“對,無論多少錢財我都不會在乎的!”。說完她就開始後悔了,因為她全身上下連一百兩銀子都沒有,要是他獅子大開口,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那老者拿出葫蘆,喝了一口酒,說道:“黃金萬兩。”。那口酒還未咽下去,三娘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搶劫啊!沒有。”。那喝聲差點將那老者喉嚨裏的酒噴出來,那老者指了指她,正欲指責三娘時。杜芸娘出來說話了,她說道:“此事因我而起,這個錢我出,霍先生,麻煩你通融通融,給我七天,七日後,你來這取錢!”。陳三娘聽見她這樣說,有些過意不去,心道:“這明顯是那個老頭獅子大開口,這一萬兩黃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你爹是刑部尚書十年俸祿也決計沒有這一萬兩黃金。我看是真傻,你就當這個冤大頭吧!”。那老者笑了笑,說道:“杜姑娘果然爽快!七日之後我就來這取錢。”。說罷又喝了一口酒,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