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點塵單刀了舊怨,小眉風失親結新仇【一】(1 / 2)

送完客人,這庭院一下子冷清起來,寒風吹進正堂,那柳秉章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他的臉比周圍看起來都要難看。

人喝完酒,腦子往往有點疼,如果人在你的耳邊刨根問底,你都會感到煩。可是現在柳秉章與柳常鳴就是這樣,兩父子躺在正堂的太師椅上,斜神擺腿,完全沒有半點規矩。

如果一個人剛剛擺脫麻煩的時候,而且這個麻煩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現在偏偏有一個人在你的問三問四,你絕對受不了。

柳常鳴父子倆人,就是因為這個大吵一架,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吵起來,我們也不知道。隻聽柳常鳴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也不必再問了。”。這或許是柳常鳴第一次對他爹發脾氣,或許是他剛才心裏受的火氣無處可泄。至於原因種種,他此刻腦子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他昏昏沉沉穿廳走院,迷迷糊糊終於來到了杜芸娘的婚房,此刻杜芸娘一個人坐在床頭,頭頂一紅蓋頭,聽到柳常鳴回房的動靜,她起了精神。

柳常鳴看了他一眼,坐在凳子,始終沒有上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杜芸娘急了。她輕輕問道:“常鳴哥哥,時候不早了,你為何不過來?”。

柳常鳴想起今天陸振的所作所為,知道他與杜芸娘關係不清不白,若是表妹親戚關係,陸振絕不會如此衝動。還有昨日陸振挑釁的話,至今為止他還記憶猶新。

杜芸娘頭在紅蓋頭裏麵,看不清周圍,但是耳力聰敏,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動靜。突然哭了起來:“常鳴哥哥,原來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

柳常鳴淡淡的說道:“我不分生你的氣,你也不必過意不去。”。

杜芸娘哭泣問道:“那……那你何不……何不過來?”。顯然這句話對於她來說,好難說出口,好不容易將這句話說了出來,身子已經轉到另一麵去了,不去看柳常鳴。

柳常鳴聽了這句話覺得自己有些後悔了,知道芸娘對自己絕對是真心實意,暗暗說道:“柳常鳴啊柳常鳴,你真是個混蛋,這麼一個對你推心置腹的好美人,大美人在你麵前,你還胡思亂想,你還對她的真心搖擺不定,你真是個大混蛋,大笨蛋!”。

他沾了兩杯酒,來到床頭,杜芸娘好像他來了,往旁邊挪一挪,柳常鳴剛好坐在她的麵前。

柳常鳴輕輕地掀起杜芸娘的紅蓋頭,隻見俏臉淡妝,笑靨如花,黑漆漆的眼眸,淡紅色的薄嘴唇,眉目清秀,如同畫中的仙女走出來一般。柳常鳴看這血紅衣袍,顏色逼人,兩隻纖纖細手上下捏著,他不竟看得癡了。

杜芸娘笑了笑,問道:“常鳴哥哥……常鳴哥哥……你這樣傻傻的就像東街的阿呆。”。說著“噗嗤”笑了出來,柳常鳴臉上微微通紅,隻覺不好意思。

此刻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周圍一下子安靜起來,就算外麵大喊大叫,他們也不會聽見的。柳常鳴仿佛看到了那日進入的那個夢境,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頓時臉上喜氣洋洋。

這一刻兩人靜靜地盯著對方,時間久了,還是感覺到尷尬。杜芸娘畢竟是女人,女人往往都會比男人細心,她拿起剛才的那兩杯酒。

杜芸娘說道:“常鳴哥哥,咱們喝下這合巹酒算是真正的夫妻了,我們苦盡甘來也是老天爺對咱倆的考驗。”。

柳常鳴拿起那杯酒,說道:“正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也不知道我上輩子修的多少福氣才能娶了你這貌美如花的妻子。”。

二人飲了這合巹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此時此刻外麵吹來一陣冷風,將屋子裏的燭火熄燈了。

杜芸娘雖然看不見柳常鳴,但是知道他臉上滾燙,知道他一定臉紅,其實她自己臉蛋更加通紅。

這時屋子裏漆黑一片,正待杜芸娘催柳常鳴去點蠟燭的時候,柳常鳴突然抱住了她,這下她受寵若驚。

柳常鳴借著酒勁,那日意淫的畫麵揮之不去,此刻腦袋昏沉沉的,伸手解開了杜芸娘的紅袍,杜芸娘沒有拒絕,心裏既忐忑又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