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和尚背著柳眉頭,走了一段路,回頭一看,隻見柳眉頭數著自己頭上的九顆戒疤。
他掐了柳眉頭的小腿,聽見柳眉頭喊“疼”,嘿嘿一笑。
五人正欲上馬而行,正上馬間,聽得一個男子聲音遠處傳來:“你們一個人都不能走。”。
眾人回過頭來,隻見四處不見一個人,隻是左右樹枝上的鳥聞聲而散,那黑衣人眼珠一凸,似乎要掉出來,拍了其餘人的馬,急道:“你們快走……”。
那胖和尚震蕩了手中的火龍禪杖,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天山四怪何須怕過別人。”。
那黑衣人背負著長形油布包物什,此刻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把劍,未看劍身,隻看劍鞘就知道價值不菲。他閉著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該來的終於來了,就讓這件事今日了解罷!”。
柳眉頭聽見他們有人發出一聲笑聲,此時聽見笑聲確實是匪夷所思,順著笑聲仰頭一看,那道士捋一捋胡須,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道士說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那胖和尚蹲了下來,轉了方向說道:“三哥,什麼福呀?禍呀?唧唧歪歪,就是搞不懂你們這些讀書人。”。
那道士慢慢說道:“此事未必是一件壞事,我們四個人不一定打不贏他。”。
黑衣人眉頭一皺,說道:“我們四個人未必是他的對手。”。
那個尖聲音的老者說道:“大哥,你到底得罪了武當的什麼人?為何如此懼怕他?”。
黑衣人搖搖頭,抱拳說道:“這些年我一直瞞著你們,隻因為當年我做了一件錯事。害你們跟著我顛沛流離……”。
那個尖聲音的老者搖搖頭,說道:“哪裏哪裏,我們四個人早已結拜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大哥有難,我們豈能坐視不管?”。
“對,我娘教過我,看見別人有困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理。”。說話的是柳眉頭,剛才聽到那老者說的十分有道理,此刻脫口而出。
那胖和尚推了一下柳眉頭,說道:“小屁孩,滾一邊去!”。
那道士又笑了笑,說道:“我覺得眉風說的很有道理,連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俠義道理。大哥,你不能撇開我們,獨自一個人赴難。”。
那尖聲音的老者說道:“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大不了一死了之,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英雄好漢!”。
黑衣人搖搖頭說道:“你們知道來的這個人誰?他就是我的恩師,武當派師祖。”。
那尖聲音的老者搶說道:“約莫不是威震天下的“一劍封喉”軒轅傲天?”。
黑衣人點點頭,說道:“正是。”。
他的回答正好把在場的所有人嚇到了,怪不得那黑衣人為了躲避他,已經躲了十幾年。
想那軒轅傲天乃是武當派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十三歲已經是武當派的翹楚。平時傲視群雄,所以取下這“傲天”這麼霸氣的名字,這倒與武當派的教派俗規背道而馳。同時他的輩分又是當今武當最高,連如今的武當派掌門都得尊稱一聲“師叔”。殊不知一個七八十的老道士對一個四十左右青年畢恭畢敬,而讓武當派上下遭到不少恥笑。
而他黑衣人自稱是軒轅傲天的徒弟,本來就是他們師徒二人的恩怨,卻是武當派上下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是為何?一是懼怕軒轅傲天的嚴行厲色,我看更重要的是貪戀軒轅傲天的功夫。因為這個黑衣人是軒轅傲天的唯一弟子,且不說身份與掌門同輩。
且說若是解決了這位師祖的心頭大事,傳授一兩招劍法那是不在話下。所以武當派眾人趨之若鶩,俞浩清不惜威逼利誘都要柳常鳴供出那耶律策的下落。
這個黑衣人就是耶律策,我看這一切個人恩怨起事因情而起,此刻按下不表,卻是由利而驅。想必耶律策看見武當派弟子四處打探自己的下落,也知道其中的一些端倪,所以沒有將禍源指向柳常鳴,反而要救下那柳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