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月,慕晨拚了命的想要忘記那段過去。可是在每一個午夜輪回,那些胺髒的畫麵都會重複一遍又一遍。
慕晨再一次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這個夜似乎變得又漫長起來。伸手拿了手機想了很久才開始撥通許諾的電話,“喂!”許諾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
“是我!”慕晨緩緩開口,聽見慕晨的聲音睡意便馬上醒了大半:“你怎麼樣?還好嗎?在哪裏?”聽見許諾焦急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進耳朵,心莫名的就覺得溫暖起來。“我沒事,隻是剛剛做了個噩夢,有些害怕。”慕晨輕笑。看來自己要學會依賴他了,一個人真的太累太累。
“哦!”許諾鬆了口氣,“別怕,那隻是夢而已。”聽了許諾的話慕晨多想那隻是夢一場啊,可是那些畫麵就像放電影一樣重複一遍又一遍。
“喂,慕晨你還好嗎?你等著我馬上過來。”許諾沒等慕晨開口就掛了電話來不及穿外套就跑出了家門,慕晨打開門看見凍的直發抖的許諾,一隻腳托的拖鞋一隻腳光著。慕晨一瞬間隻想擁抱眼前這個男人,不放手!自己要學會依賴他了,一個人真的太累太累連著在乎自己的人也一起受累。
“傻瓜,謝謝你害怕的時候記得還有我。”許諾看見慕晨安然便緊緊的抱住她輕聲說。“好了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家了。你回去在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在過來看你。”許諾想轉身。“哎!”慕晨開口:“上海的夜很冷的,你看你都凍得發抖了。要不你就在這兒睡好了,反正天也快亮了。”慕晨把許諾拉進屋:“你睡沙發,我去拿床被子。”
我聽見寒風擾亂了葉落,在寂寞陰暗長居住的巷弄。我聽見孤單在隱忍的夜晚,是被愛刺痛濁泣者的胸膛。我是心門上了鎖的一扇窗,任寒風來來去去關不上。這些年無法修補的風霜,看來格外的淒涼。風來時撩撥過往的憂傷,像整個季節廉價的狂歡。讓我們從頭來吧如夢如幻……
“晨,你也吃一點啊,你怎麼不吃?你看你都越來越瘦了。”許諾看著慕晨無精打采的樣子:“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不用了吧,我就是最近覺得吧,胃不舒服吃東西就難受。你下班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點胃藥就好。”慕晨偎在沙發裏一動不動的。“那好吧,你在家裏實在難受了就去醫院看看。”許諾再一次交代。“知道啦,你就去上班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恭喜你啊,你懷孕了。”醫生微笑的說。“你說什麼?”聽了醫生的話如同給慕晨當頭一棒,嗬~我居然懷孕了,可是我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那麼可以做掉嗎?”慕晨顫抖的嘴唇問。“你現在才兩個多月,做掉是可以的。可是呢,對於你的身體而言我們建議你還是留下他吧,就當是老天賜給你的禮物好了。”
慕晨不知道是怎麼走出的醫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反正瞬間就覺得好累好累好累,到底是為什麼一定就要這麼巧,老天爺這是為什麼?一定要折磨我你才開心?
“晨,我會來了。”許諾走進屋卻不見慕晨,走進房間慕晨就躺在床上:“怎麼了?很不舒服嗎?”許諾溫柔的撫上慕晨的額頭。“我沒事。”慕晨躲開許諾的手。“怎麼了?”許諾一臉的擔心看著慕晨。“諾,你說老天是不是特意和我過不去。在我真的以為我可以很幸福的時候,它卻給我來個突然襲擊。”說著淚就劃了下來。“不是,你別哭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許諾不知所措的看著慕晨。
“你知道嗎?我懷孕了,我他媽居然懷孕了。”慕晨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出這一句就泣不成聲了。這一句把許諾震在原地不得動彈,“醫生怎麼說?”許諾許久才找回語言問出這麼一句。“醫生說,可以做掉。”慕晨想了想說。“那你呢?怎麼想的?”聽了許諾的話,慕晨抬眼看向許諾,他是在和我商量嗎?在征求我的意見嗎?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傻瓜,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陪著你。如果他是老天爺派來的我相信他一定是一個沒有煩惱的天使。”許諾把慕晨擁入懷裏給了慕晨一個溫暖的懷抱,靠在許諾不大的肩上慕晨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當醫生跟我說可以做掉的時候,我心裏有那麼一刻是想的。可是他是無辜的,我們誰也沒有抹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雖然有時候我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可是這個世界又有什麼是公平的?所以我決定留下他了。”慕晨安靜的說著,仿佛說著別人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