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幾日,無論是在路上走著還是在客棧裏休息,丹朱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赫連聰,然而,每夜每夜,赫連聰都與靳月華共度春宵,倒讓丹朱一人獨守空房多日,而今,赫連聰每寵幸靳月華一次,丹朱心中的恨便多一層……
心中鬱悶無法排遣,她隻能拉著柳怡柔抱怨一番,而在丹朱緊緊的盯著赫連聰的時候,柳怡柔也不時的觀察著靳月華的舉動,從燕京一路行來,如今到了安城,在走幾日,便是洛陽,靳月華始終是規規矩矩的,絲毫沒有出格的舉動,十足的小女人態讓柳怡柔時常感到迷糊,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判斷,靳月華究竟是思想簡單運氣十足還是心思隱藏的太深,以至於誰都沒有瞧出來……
這一日,到達了安城,等到一切安頓好,眾人用起晚膳時,天卻下起了雨,越往南走,越是正值酷暑,天氣潮熱悶濕,一項幹燥少雨的匈奴帝王覺得有些不適合這種天氣了!
而在柳怡柔眼中,自從過了黃河,河邊潮濕的天氣讓赫連聰有些煩躁,但是他對靳月華的依賴卻也是越來越黏,而靳月華在麵對著丹朱那如利刃一般的目光時,隻有一個清淡如雲的微笑,兩個女人的戰爭,柳怡柔看的多了,可是,丹朱和靳月華雙方的態度又是十分的模糊,她一時之間也無法判斷出究竟誰占了上風一般……
喝完了碗裏最後的一勺湯,柳怡柔將碗推到了一旁,朝著坐在身旁的赫連靖雲笑了笑,“我吃飽了……”
這一路行來,原本清瘦的柳怡柔似乎長胖了一些,臉色也較之在匈奴紅潤了一些,赫連靖雲自是心中歡喜,“等下我們出去走走……”
柳怡柔垂下了頭,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坐在她身側低頭猛吃的茵茵含著滿口的烤肉,模糊不清的說道:“你們盡管去吧!我晚上要和阿思雅一起聽小書生講故事!”
赫連靖雲笑了起來,摸著她的頭說道:“茵茵最乖了……”
眾人酒足飯飽之後,赫連聰攜著靳月華回了房,阿思雅帶著茵茵去聽小書生講故事了,赫連靖雲和柳怡柔在雨停之後去散步了!
走在有些濕漉漉但是還算整潔的路上,柳怡柔瞧著已經開始夜市擺攤的小販們,心中不禁感慨,不論統治者是大晉還是匈奴,百姓們都不關心,他們想要的不過的安樂的生活!
赫連靖雲緊緊的捉著柳怡柔的手,說道:“這幾日,我看著丹朱的目光就沒從皇上的身上挪開過,可是有什麼事?”
柳怡柔淡淡的笑了笑,“不過是女人之間的鬥爭罷了!為了爭寵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願意多說,柳怡柔心中關於靳月華的推斷她都不想讓赫連靖雲知道,因為,她隱隱的感覺,這條路,較之他們以前走的路,似乎要危險……
而赫連靖雲在聽到她的回答之後,隻是淡然的笑了笑,也不再多問,而柳怡柔顯然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於是便轉移了話題,“茵茵似乎和阿思雅還有小書生相處的不錯啊!”
赫連靖雲低頭瞧了她一眼,笑道:“小書生自幼飽讀詩書,胸有學問,平時雖不怎麼說話,但一開口,風趣幽默,茵茵自然是喜歡聽他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