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傑的軍隊在三天之內,作了最大的休整,為的隻是能一鼓作氣拿下還在敵國中的三個失城。
而禹立剛的傷也在這三天裏好得飛快,當段宇傑決定出征的那一天,甚至他已經得夠同行了,當然他也沒有放棄請求出征,雖然段宇傑還是想把他留下來,他卻怎麼也不同意,就連一向對作戰沒有興趣的段宇勳也自願上前線,不得已,段宇傑隻好同意了他們。
這一次,段宇傑的軍隊並沒有遭到太大的抵抗,幾乎是每到一城就毫不費力地拿了下來,順利得有點叫人不敢相信。
隻在最後一城的突襲中,稍稍遇到了一點抵抗,卻也不大,似乎蒙華南根本無意守住這幾座城,本來這是應該高興的事,可段宇傑心裏卻有著隱隱的不安,這太尋常了,相對於前麵兩座城的艱難,這後麵的幾座城完全是像蒙華南棄城而走一樣,而在這幾戰中,身為主帥的蒙華南根本沒有與段宇傑正麵對過鋒,他才不會自大得以為是蒙華南怕了他。
果然在追到邊界時,又一件慘不忍睹的事再次發生了,在景宏與東渭交界的一個二十兒人的小山村裏,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所有的村民,無一幸免,蒙華南甚至還囂張地留下話:這隻是給段宇傑一個小的禮物,他還抓了幾個村民的孩子,以後他會一天一個的送還給段宇傑,當然那時他們已經死了!
段宇傑看到這段留言,又一次被震動了,停滯不前了,段宇勳看著這樣的弟北無奈地搖頭,這時他突然想起那次初到軍營時,那女子要他轉告的話,不是他不想說,是他一直不知道應怎麼去說,何況那時的段宇傑已樹起了對敵的信心,他也就不願舊話重提了,如今舊事重演,他也就不能不舊話重提了。
好不容易在一片空地上找到段宇傑,此時的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段宇勳上前一把奪下他的酒瓶道:“你這是幹什麼,你以為你這樣喝酒,能解決什麼什麼問題?”
“你別管!”段宇傑有些醉意地道:“我一直想不通蒙華南為什麼會棄城,現在也還是想不明白,他若是不服氣,可以在戰場上跟我真刀真槍地打,何必要殺無辜的生命呢?”
對於這個問題,段宇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目前這已不是重要的問題,重要的是先讓這個弟弟從陰影裏走出來,不然此時若蒙華南來攻,自己的軍隊必敗,那連日來的勝利也就會化為泡影。
段宇勳看了一眼心智不清的段宇傑道:“二哥知道你心中的苦,你一向是我們三兄弟中最有責任感的一個,在你的心目中一定以為這此滅村的行為又與你脫不了幹係!”
段宇勳坐到段宇傑的身邊道:“其實你不必這麼自責,是戰爭就會有傷亡,在戰爭中避免死亡的最好辦法是盡快結束戰爭,而不是一味的自責!”此時的段宇傑已慢慢把目光對著段宇勳,而他仍是不自知地說道:“其實你以前打過的仗,遇到過的敵手也不是這樣的,至少他們不會把百姓牽扯進來,可蒙華南卻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因為那是你的弱點,你太悲天憫人了!”
段宇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二哥,什麼時候他竟比他看得還要透?
正想著,一士兵來報說,蒙華南派人送來了第一具孩子的屍體,段宇傑聽了立刻跳了起來道:“帶本王去看!”
說罷也不招呼段宇勳徑自走了,段宇勳才要跟上去,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段宇勳本能得就對著後邊一拳。
“勳王也太不客氣了吧!”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傳入耳際,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站在段宇勳麵前。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闖到軍營裏來,還認識本王?”段宇勳看著這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道。
男子也不說話,徑自由懷中拿出半個玉環道:“勳王可認識這個物件?”
對於這人手中的物件,段宇勳當然熟悉,皺著眉道:“你何處得來的?”
“難道勳王忘了!”男子好笑地看著他道:“當初送你玉環的人可是要你絕對相信我的,就如同相信她一樣的!”
“那她人呢?”段宇勳想見那個神秘女子,可是竟連她的芳名也不知道,因問道:“她叫什麼?你又是她的什麼人?”
那男子看著閃過一絲醋意的段宇勳道:“人都道勳王風流,想不到也有為一個女人吃醋的一天!”
“本王哪裏是吃醋了!”段宇勳嘴硬道:“隻是對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來說,自然是要問得清楚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