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華南怎麼可能放棄這個好機會,雖然禹立剛已帶著段宇傑快飛回自己的陣營了,但他隻微微一笑,奪過一副弓箭,搭上箭,隻是稍稍瞄了一下,就向前射去,箭帶著內力射進禹立剛的後背,但他仍咬著牙把段宇傑帶回自家陣前。
此時的段宇傑已經清醒了過來,反手扶著受傷的禹立剛。
蒙華南見段宇傑還是逃了,不禁氣結,長劍一揮,身後的軍隊就攻了上去,自己也是直往對方陣前衝。
段宇傑見蒙華南帶兵衝了上來,忙把禹立剛給旁人,自己全身心的迎戰,可心裏卻是記掛著禹立剛的傷,擋開蒙華南軍隊的一次攻擊之後,忙就傳命收兵。
蒙華南本有意率兵追上去,可突然段宇傑營中衝出一批未著軍服的弓箭手,生生地把蒙華南的軍隊阻住了,直到段宇傑的軍隊退出很遠,這批人才像來時一樣突然地消失了。
段宇傑一回到營中,就把所有的軍醫全都找來了,因為禹立剛實在是流了太多的血,軍醫們見了這個傷口都說要先把箭撥出來,可誰都不願冒險動手,因為禹立剛的傷口實在是太深了。
被包紮好手臂的段宇傑急得在帳中直轉圈,突然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段宇傑一看正是魂。
魂上前看了看扒在床上的禹立剛道:“為什麼不幫他把箭撥出來?”
“軍醫說箭傷太深,撥出來怕危及生命!”段宇勳象看見救星一樣道。不知怎麼,他總覺得段宇傑手臂上的那一箭不是當時被亂箭誤中的,而是他有意為之。
“撥出來怕危及生命?那不撥呢,就會自己好嗎?”魂氣得差點跳起來。
段宇傑看著臉色蒼白的禹立剛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當然是撥箭!”魂理所當然地道:“不過既然你你這理的軍醫都不肯動手,那我來好了!”說完,也不等段宇傑等人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圍在床前的軍醫,伸手就把箭撥了出來,隨著撥出的箭,鮮血如水注一樣噴射出來。
段宇傑站得最近,被噴得滿身滿臉都是,才要發火,就見魂上前急點禹立剛的幾個大穴,血迅速小了很多。
“你們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用止血藥給他止血!”魂生氣地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幾個軍醫道,自己則將一隻手貼上了禹立剛的一隻手。
段宇勳首先回過神來,指揮軍醫們為禹立剛止血,同時也看出魂正以自己的內功在為禹立剛治傷,因此毫不猶豫在站到另一邊,也學著魂的樣子,想為禹立剛輸送內力,卻不料被魂不客氣的製止道:“你不要動手,你現在受不了兩股不同內力,如果你想幫忙,就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段宇勳隻得站在一旁,此時的段宇傑也醒悟過來,看了看禹立剛漸漸有些紅潤的臉色,又看了看臉色有點發白的魂,知道他是在全力救他,心中對他的疑慮也就一並打消了,如今有他在為禹立剛治傷,又有段宇勳在旁守護,自己很放心,接下來的事是要到外麵去看看這一仗的傷亡情況了,畢竟他是一軍主帥。
段宇傑向自己的二哥交代了一聲,又見禹立剛的血已完全被止住了,自己才出帳去。
召集外麵的將領,簡單問了一下情況,才知道他們退回來的時候居然出現了一隊人來掩護他們,而這些人並不是軍中的人,卻也是訓練有素。段宇傑這才明白蒙華南怎麼會沒有追過來。
快到天黑時,段宇傑才處理完軍中的事務,重新踏入禹立剛的帳中,禹立剛仍舊扒在床上昏迷著,魂已收回了他的手,此時臉色蒼白地坐在旁邊,段宇勳正在一旁替他擦汗,所有的軍醫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連段宇傑進來也沒發覺。
倒是魂首先發現了他,睜開雙目看著他,卻並不說話;段宇勳也隨著他的目光看見了段宇傑道:“外麵的事情處理好了?”
段宇傑看了他一眼,揮手想讓軍醫退出去,卻不料此時魂卻說話了:“他們先不能出去!”
“為什麼?”段宇勳和段宇傑齊聲問道。
“你不是也懷疑你軍中有奸細嗎?”魂看了段宇傑微微變色的臉一眼繼續道:“你不認為這是個好機會?”
段宇傑深深看了魂一眼道:“這樣做好嗎?”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魂笑了一下道。
段宇傑也笑了一下對軍醫道:“你們聽著,現在的禹將軍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陣亡,而幫他撥箭的人魂也因此被本王殺了!你們出了這個帳要是敢亂說什麼,小心你們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