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渭士兵一見自己的王子被人殺了,哪還有戀戰之心,逃的逃,放下兵器投降的投降,基本上屬於樹倒猢猻散了,而景宏的士兵本可以一路攻過邊境,但因為主帥受傷也不得不退回原地。
段宇勳見魂帶了因中毒昏迷的段宇傑回來時真是嚇了一跳,此時禹立剛也醒了,隻是因傷重,倒底也不能動,營中的一切事務自然就落在了段宇勳的身上,他先是派人向皇帝段宇明回報了這次作戰的經過,也進一步請示是否要進攻東渭。
在營中,他還得照顧兩個病人,自然,禹立剛是不用他多費心的,隻要安心養著就行了,隻有段宇傑最是讓他頭疼,特別是魂自從送段宇傑回來後就神秘失蹤了。
段宇明的回複很快就到達了邊境,這次來的是禹立剛的父親禹複言,同時東渭也傳來消息說這次蒙華南出征並不得東渭的人心,是他一意孤行,有此下場也怪不了別人,同時為表歉意,東渭國主願割城三座,以表對景宏的臣服之心。
對於東渭國主的態度,段宇明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段宇傑的氣息越來琥脆弱了,弱到有時幾乎都感覺不到。
軍醫們沒有一個見過這個毒,更談不上治了,隨禹複言同來的還有兩名太醫,但也查不出來,似乎這已經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爭了。
可就在這時,那個叫魂的男子又出現了,同時帶來了一株雪蓮,道:“傑王的毒我也沒見過,不過我知道雪蓮能解百毒,先讓他服下吧,至少能先讓他醒過來!”
段宇勳二話不說,就讓魂給段宇傑服下了雪蓮。這個雪蓮產自天山,段宇勳知道要采到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而且若是保存不當,這雪蓮采下後三天就會枯萎,也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了,而又邊境到天最少也得十天左右的路程,可是魂帶回來的雪蓮卻像剛摘下來一樣,想來為了保存,他也是想了不少辦法的。
天山雪蓮果然名不虛傳,段宇傑才服下一天,就醒了過來,而這時魂才向段宇勳辭行。
“為什麼你要走?”段宇勳奇怪道:“以你立下有功,完全可以成為一名將軍!”
“來時我就說過,我是來報仇的!”魂淡笑道:“如今仇已了,我也是該走的時候,至於你們朝廷的事,我不感興趣!”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初時來找我的那女子的芳名?”段宇勳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他想問的。
“我不會告訴你!”魂搖頭道:“你也不會再見到她了,除非哪一天她想見你!”才說完一閃身從段宇勳懷中掏出那半上玉環道:“如今事已了,這個也應還給她了!”
“等等!”段宇勳攔住欲走的魂,指著他手中的玉環道:“這個能不能留給我?”
“不能!”魂很幹脆地搖頭道。說完閃過段宇勳消失了。
段宇勳才想追過去,就聽人來報:“傑王醒了,不過卻一真不說話!”
“怎麼會這樣?”段宇勳隻好往前方不舍地看了一眼,才帶人向相反方向奔去,還沒進段宇傑的大帳就聽見禹立剛的聲音:“傑,你就喝口水吧,或者和我說句話!”
段宇勳跨進大帳道:“立剛你怎麼不好好休息,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我已經好多了,聽說傑醒了後一句話也不說,我哪能還安心地休息得了!”禹立剛擔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段宇傑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知道嗎?”
“我隻聽趙洪兩位將軍說,那時蒙華南扔了一件東西給傑,傑想也不想就去接,才會中毒,後來是魂趕到殺了蒙華南,把傑帶回來的!”段宇勳回想道。
“那你就沒有問他們有沒有聽見傑和蒙華南說了些什麼嗎?”禹立剛問道。
“他們說當時他們正專心對敵,也沒注意去聽!”段宇勳知道對敵打仗不能的一絲一毫的分心,所以他並不因此怪那些將軍。
禹立剛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可知道事情經過的不就隻有段宇傑與蒙華南了,那蒙華南已死,自是不能再說什麼,可是現在段宇傑雖然是救活了,可他卻一句話也不肯說。
“傑,求求你就說句話吧,你不知道你這樣我們很擔心嗎?”禹立剛不死心道:“現在我們打勝了,而你身上的毒也解了,這不都是好事嗎,不過說來你的毒也虧得魂……”
禹立剛還在自言自語的時候,段宇傑突然打斷他道:“魂,魂他在哪裏?”
“呃!”禹立剛愣了一下,看了看段宇勳,段宇勳決定先不告訴他魂已經走了的事,因接道:“他說他出去辦點事……”
還沒說完就被段宇傑打斷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呃,這個……他沒有說!”段宇勳隻好繼續撒著謊,但眼睛卻不敢看向段宇傑,隻瞟向一邊的禹立剛。
“是真的?”段宇傑有點不相信地盯著段宇勳,沉聲道:“最好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