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傑一把拉住雷雲裳道:“請你,哦不是求你一定不要讓她知道現在的事!”
雷雲裳瞟了他一眼道:“你做了卻不敢當,這是什麼男人?何況就算是我不說也瞞不過她的眼睛,除非你不去見她!”
“裳兒,你就幫幫他吧?”一旁的禹立剛忍不住開口道:“他也是真的用心了!”
“用心?”雷雲裳道:“用心就能這麼任性?小姐看不慣任性的人!”走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禹立剛看看愛妻又看看一張俊臉已腫得不成樣子的段宇傑道:“你好好保重,別再自虐了!”說罷掉頭出去。
段宇傑伸手撫上了自己的雙頰,也為自己的衝動自責,他倒不是對賞了自己兩掌後悔,隻後悔不該打在臉上,這樣自己勢必就不能出門,絕不能讓她背上這麼一個名譽。
想罷,段宇傑找來福伯道:“你去給我找個太醫來!”
福伯被段宇傑臉上的傷嚇了一大跳道:“王爺您跟禹公子打架了,要不要緊?”
“沒有福伯,你就別擔心了,快去請個太醫來吧,對了別讓皇兄他們知道了!”段宇傑道:“這是我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福伯更奇怪了,隻是沒再多問,如今去給王爺找太醫才是正事,還要不被皇上他們知道,那可是很難的,誰都知道勳王到傑王府來是常事,萬一他來了,不就表示皇上也知道了嗎?
段宇傑看著為他上藥的太醫道:“今天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本王滅你全家!”
太醫有什麼辦法,隻好點頭稱是,這位傑王雖說平時很好說話,但他若發起狠來,恐怕誰也不及他的。
“本王臉上的腫什麼時候能消?”段宇傑低沉地問太醫,太醫聽了這聲音,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微顫著聲音道:“大約要五天!”
“三天!”段宇傑不容置疑道:“三天之後,本王要看到自己的臉和平常一樣,不然你就不用在太醫院混了,還是回家吃自己去吧!”
說罷也不再理會太醫,徑自把眼睛閉上了,三天,已是自己最大容忍的限度了。本來想派出暗衛,讓他們去盯著可熏她們,看她們是不是還會離開,但卻擔心被她們發現後的後果,這三天內段宇傑根本就沒有睡,他怕,怕三天後再去見可熏時她又不見了。
這三天裏隻要想到自己曾一再堅持要可熏承認她就是心潔時,他就會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打上一掌,反正身上的傷可熏也看不出來。
可這一切看在福伯眼裏卻是心疼不已,沒辦法,他隻好到尚書府來求助禹立剛。
禹立剛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沒辦法,要想他不這樣,可能隻有葉小姐的一句話了,可是若你家王爺知道你去找葉小姐,並把這些事告訴她,出許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他會更狠的對自己!”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福伯聽了當然也不敢輕舉妄動,道:“沒有別人能勸他了嗎?比如說公子你,或者勳王爺?”
“不是不肯!”禹立剛無力地笑道:“是不能!你們王爺的脾氣你是最清楚的,他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尤其是這件事!”
“那那位葉小姐怎麼就隻需要一句話就行了呢?”福伯不明白道:“那位小姐又是什麼人?”
“這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禹立剛想起當初為了他向段宇明透露了葉可熏的事,他足足有十天見了自己就像要吃了他一樣,現在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亂說了,何況現在他身邊還有個娘子呢!
三天之後,段宇傑的臉上雖說還有一點痕跡,但隻要不細看也看不出來了,他一早就出去了,心裏卻是很不安的,他怕,怕自己再見到的又是一把門鎖。
來到想了多日的門前,還好,沒有門鎖,大門還隻是關著,這令段宇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定下神來,段宇傑敲了敲門,他沒注意到自己此時和手竟微微有些擅抖,門開了,這回開門的是冬雪,冬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還來幹什麼?”
“請姑娘回稟葉小姐,就說段宇傑求見!”段宇傑說這話時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就怕冬雪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小姐不會見他。
這次冬雪倒是沒這麼說,隻冷然地道:“從沒見過你這麼樣一個人,明明貴為王爺,卻三番四次地要來這裏見一個民女,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姑娘說錯了!”段宇傑忙道:“段宇傑到這裏來就不是王爺,而是一個平民,如若覺得在下和姓名會讓你們想起在下的身份,那我可以不叫段宇傑,姑娘隨便怎麼叫都可以,隻求能見小姐!”
冬雪聽了歎了口氣,又見門口又有許多人向這裏張望,無奈地道:“你可以說自己不是王爺,但大街上的人不會那麼認為,你就不能讓我們清靜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