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任性那是什麼?”可熏毫不動心地道:“一天到晚糾纏一個姑娘,他認為這有用嗎,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做,隻會讓全城的人把我當成笑柄來談嗎,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隻希望能平靜地過日子,他為什麼就不想想別人的感受!”
“可他為小姐所做的事,小姐難道一點也不感動嗎?”段宇勳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可熏道:“他為了讓小姐見他,寧願自己變啞,寧肯願放下身段下跪在大門口,這就沒讓小姐有一絲感動嗎?”
可熏淡然道:“勳王以前花名在外,但若也有這麼一個女子不以死來逼勳王見她一麵,不知勳王對這種女人是敬而遠之呢,還是倍加疼惜?”
“自然是敬而遠之!”段宇勳想也不想道:“我最討厭這種女人了!”
才說完,看著可熏盯著他的目光,才發覺有點上當的感覺,忙道:“可三弟不是女人,而且他也是有情可原的!”
可熏看了他一眼,才幽幽地道:“正因為他不是女人,才更令人不能接受,一個男人,像女人一樣,經常上演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誰會不煩,有哪個女人接受得了?勳王說他有情可原,難道就這麼四個字,就可以把他所的荒唐的行為歸為正常嗎?”
段宇勳認真想了一下可熏的話,真的覺得三弟做得有點過分了,自己不也曾為他的行為抱怨過嗎,那作為當事人的可熏自然也就更會覺得煩了,可那倒底是自己的弟弟,總不能在她麵前說他的不是吧。
可熏看段宇勳一時語塞了,又道:“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隻是不知為什麼我竟覺得和他有點說不清,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會自動地認為我還在為我母親的事怪他,到後來我也隻能不見他了!”
“可是小姐這麼不見他,他更會認為小姐是不原諒他而不見他,他就更去偏執下去!”段宇勳無奈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說又說不通!”可熏無力道:“也就隻好不見嘍,不然能怎樣,總不能殺了他吧?”
“如果小姐有這個心,怕三弟早就活不到今天了!”段宇勳實話實說道:“那次她中毒昏迷,太醫都說他沒有求生的意誌,後來還是立剛想了個法子,說是他最怕小姐的身份公開後,皇兄會容不下你,所以就在他身邊說皇兄已經知道你的身份,正派人通輯你,想不到第二天他就醒了,醒來就逼著皇兄寫下赦免你的詔書,為此他還與立剛和皇兄大吵了一架呢,害得立剛幾天不敢接近他,到現在還是有點不信任他!”
可熏聽了隻歎了口氣,並不說話,段宇勳見可熏不說話,又道:“其實他是真的在乎小姐,那次昏迷醒來後他就說,他發為隻要他不醒,葉將軍就會還活著,小姐就會見他!”最後一句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可熏歎了口氣道:“這又是苦的呢?對於當年的事他又為何記得那麼清楚,說起來,不關他什麼事的!”
“可是他卻不是這麼想的!”段宇勳也輕歎道:“小姐可知當年先皇是想把皇位傳給三弟的,而他卻說他不願做皇帝,不想有無奈的時候!他還一直認為當初他要是把小姐接回京,小姐也不一定會被斷足了!”
“我記得我見到他時,已經是斷足了的!”可熏道:“難不成那時他接我回京,我的腿就能重新長出來?”
段宇勳搖頭道:“也許是之前他還見過小姐,隻是小姐不記得了,想當初葉將軍夫妻隱居時,小姐才隻有一二歲吧,三弟經常去葉家看望葉將軍夫婦,也許他指的是那時吧!”
那時,那時自己好像還沒穿越過來呢,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熏看了一眼段宇勳道:“我是對令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隻能靠勳王多勸他一勸了!你們總是兄弟,想來他也是能聽你話的!”
“他要是能聽就好了。”段宇勳苦笑道:“自從你們家被火燒,他就一直沉浸在自責中,甚至連先皇都勸過他,可是他一點也沒聽進去,反而還為這事和先皇的關係也鬧得很僵,這樣的他,又怎麼會聽我們的話呢!”
停了一下,段宇勳又道:“小姐難道真的不想給三弟機會了嗎?”
“機會?”可熏淡笑道:“誰說我沒給過,如果不想曾給他機會,他又怎麼會越來越過份呢,從而使這件事成了全京城的笑話!”現在想想可熏真是有點後悔了,如果自己一開始就不給他機會,也許他也不過在自己家裏鬧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