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澤走後,春風對夏雨幾人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澤那張臭臉,不會是他也喜歡小姐吧?”其餘三人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其實她們哪有不知道的,這雷雲澤和魂一直對她們的熏兒很好,好到可能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步。
“這回有好戲看了!”冬雪神秘兮兮地輕聲道:“而且聽影司傳過來的消息,司徒宇清這回也悄悄地進京了,正在路上呢!”
可熏聽了,皺了一下眉頭道:“你們幾個成心影響我食欲是不是,要說就大大方方說,要麼就不要說,再說這麼無聊的問題,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津津樂道了!”
四女吐了一下舌頭,安靜的吃飯了,她們可舍不得可熏真的晚上什麼都不吃。
可是已經晚了,可熏推開麵前的飯菜道:“我不想吃了!”說完也不再理會四人,徑自拿起旁邊的書看了起來。
段宇傑被雲清灌了不少酒,雖然他酒量不錯,而且雲清給他喝的也都是好酒,可他卻感到有點不真實,自己真的和可熏住到一個屋簷下了嗎?
第二天一早,段宇傑自動自發的跑到廚房,想幫一點忙,可雲嬸卻把他趕了出去,說他什麼也不會做,段宇傑想想自己確實什麼都不會做,因而垂頭喪氣地出來了;來到院子裏,看見雲清正在掃院子,忙跑到他麵前道:“雲伯我來掃吧,您過去歇歇好了!”
雲清看了他一眼道:“你會嗎?”
段宇傑深怕他不信似的猛點頭道:“會的會的!”說著搶過他手上的掃帚,學著雲清的樣掃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會兒,院中就揚起了灰塵,讓人覺得好像大風刮過一樣,雲清看了忍不住皺起臉,才要說話,就聽雷雲澤大怒道:“雲清,你在幹什麼?成心要讓熏兒嗆著嗎?”
雲清一聽,忙奔向聲音的來源處,道:“澤護法,對不起,我馬上把這裏弄好!”
澤護法?雷雲澤?段宇傑悶悶地想著,他怎麼會從可熏的院子裏出來,難道他們……不會的,段宇傑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想可熏呢,但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正想著,雷雲澤已到了他麵前了,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傑王千歲,您沒事跑這兒來幹什麼,就算是您對熏兒有所不滿,也不用一大早就到她的宅子裏弄得灰塵飛揚吧,您難道不知道早上的空氣是最好的嗎?”
“我……我沒有!”段宇傑低著頭道:“我隻是在掃地,可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段宇傑不安地看著雷雲澤身後的院子道:“小姐還沒起吧,你放心,這裏我來想辦法,覺不會讓小姐嗆著!”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雷雲澤看了他一眼道:“現在空中滿是灰塵,風向又是往熏兒那邊去的,你以為還有什麼辦法嗎?”
看著段宇傑懊惱的臉色,雷雲澤又道:“你怎麼會一大早在這兒的,這好像不是你的王府吧?”
“我……我……”段宇傑趕緊摸出一直放在懷裏的一張紙道:“我現在不是什麼王爺了,隻是小姐府上一個打雜的下人!”
雷雲澤看也不看那張紙,突然一揮袖子,一般強勁的內力,把吹向可熏院子的灰塵吸了過來,一次兩次,段宇傑瞪視著他,也忙放下手中的掃帚,聚起內力想要幫忙。
正這時,院中又出來一個人,對了雷雲澤道:“澤,算了,小姐讓你別浪費內力了,最多她今天不出屋子了!”
雷雲澤聽了春風的話,忙收住內力,瞪了段宇傑一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掃個地都掃不好,還想賣身為奴,我看你還是回去當你的王爺吧!”說罷跟著春風走回了院子。
段宇傑看了一眼被自己弄得烏煙瘴氣的院子,再看了一眼可熏的院子上空薄薄地飄著的煙塵,低下了頭,此時雲清來到他麵前道:“傑王爺,算老奴求你了你就不要在這添亂了,應回哪能兒就回哪兒吧!”
段宇傑看著雲清道:“雲伯您不要說了,我既進了這個門,輕易就不會出去,今天掃地掃得不好是我的錯,我自責一天不吃飯,但請您不要趕我走!我學還不行嗎?”
一整天,段宇傑都拿著掃帚在大太陽底下練習掃地,別說是飯了,連一口水都不曾喝過,雲清每次遞給他水,他總道:“等我先學會掃地,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但他不敢再在可熏院子附近掃,而是挑了一個下風口的院子,來來回回地掃著,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弄得灰塵四揚,可一天下來,他已基本能不讓灰塵揚起來麵掃幹淨一片地了。
可熏在房中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其實就算她不注意,春夏秋冬四人也會“不經意”間把段宇傑的一舉一動都說出來。
晚上,段宇傑終於學會掃地的時候,就又坐在雲清麵前道“雲伯,澤護法是什麼時候來的,昨天白天我來時怎麼沒看見他?”
雲清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澤護法和魂護法來這裏看小姐,基本上都不會走正門,興許他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