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蕭念黎忙得是人仰馬翻,累的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盼到流韶全身的溫度一點一點降了下來,天色卻已大亮。看著流韶熟睡的麵容,蕭念黎伸手揉上兩邊的太陽穴,小聲咕噥道:“你倒睡得開心,害我忙活了一整個通宵,你說你該怎麼報答我才好呢?”
“以身相許?”蕭念黎自問自答道:“雖然還不知道我的姻緣究竟是在什麼哪裏,但我敢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說著,腦海裏赫然浮現出一個牽著白馬對她露出溫和笑容的男子。想到這裏,她更加肯定流韶離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阿嚏。”一個極響的噴嚏聲從她口中溢了出來,她不在意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正想出去看看小二怎麼這麼久還沒送飯過來,右手卻被人牢牢抓在了手心裏緊握著不肯鬆開。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準是剛才那個噴嚏聲把他給吵醒了,她回頭,很臭屁得衝他微抬起下巴道:“如果要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那就免了,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實際。”
流韶也不反駁,衝她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得說:“娘子照顧夫君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我又何須言謝?”
蕭念黎本來還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挺好看的,正想誇他兩句,哪知他竟當著她的麵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來,不禁朝他瞪眼道:“我蕭念黎對天發誓,我……”
嗚,好痛啊!他不是正在生病的嗎,為什麼反應還是這麼快?她想對他說,就算是嫁給路邊的乞丐,也絕對不打算跟他沾上半毛錢的關係。可是第一句才剛出口,後麵的話就被他的唇硬生生得給封在了嘴裏。他霸道得啃咬著她的雙唇,口中像是隱藏了一條靈動的火蛇,迅速點燃著彼此之間的激情。
“嗚,等一下……。”她的話還未說完,雙唇立刻便被一個充滿濃濃情欲的熱吻給牢牢封住了。
“吱呀”得一聲,房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光圖就這樣赤裸裸的映入了店小二的眼簾。記得幾個月前,安王府的某個清晨,也是她正被人強吻的時候有個護院從外麵突然衝了進來。她還記得流韶當時的臉色像是要把那人生吞活剝了一般,於是就在她默默為這倒黴的店小二捏出一把冷汗時,剛才還獸性大發的某人已經快速變身為弱不禁風的小綿羊,順勢將整張臉埋進了她的懷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狀。
店小二盯著眼前衣衫淩亂的男女倒吸幾口涼氣,然後很識相得關門退了出去,臨走時像是在為那個受她蹂躪的男人露出惋惜之情。店小二剛一離開,某人隨即露出一臉十分欠揍的表情看著她道:“娘子,我們繼續吧!”
嗚嗚,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啊?還是打他生下來開始,壓根兒就是抱著這倆字長大的,已經耳濡目染到不為所動的。雖然她的思想比較開放,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吻就到那種非君不嫁的地步,但是這種事通常都是女人比較吃虧啊!萬一哪天一不小心幹柴烈火沒能把持住,那她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