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丹臉上一紅,脫口而出道:“太子哥哥他、他都給母後說了麼?”皇後一愣,隨即笑道:“太子能看出來,本宮還能看不出來麼?你那點心思,隻怕是人人皆知啦!”
少丹滿心歡喜,隻想著皇後方才所說的要將靜姝賜給我做妻子這句話,皇後親口承諾了,這事幾乎成定局了,少丹精神倍增,大聲道:“明日上朝,我立刻奏請父皇,我要親自帶兵出征!”
皇後瞧著少丹歡天喜地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冷冷一笑,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啜上一口,自言自語說道:“這麼好的茶,你今日不喝,隻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喝了杯中茶水,皇後想起一事,吩咐道:“來人,去將李將軍帶來!”
李將軍被關了幾天,雖是麵容憔悴,卻仍不失大將風度,見到皇後,不由怒氣直往上衝,瞪了身後周侍郎一眼,才向皇後跪下行禮,口氣卻十分的生硬冷漠,道:“末將參見皇後。”
皇後李將軍的樣子,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道:“將軍受苦了,快起來罷。”
李將軍心頭一喜,大聲問道:“皇後娘娘是不是已查清楚,末將是被人冤枉的。”皇後搖了搖頭,道:“眼下事情太多,西域人已向咱們打來了。”
李將軍一驚,叫道:“末將請求即刻帶兵迎戰,末將的確是被人冤枉的呀!”皇後道:“本宮與皇上都相信,將軍對大唐的忠心可表,不過白底黑字,本宮若即刻放了將軍,將軍想本宮日後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李將軍一怔,怒道:“末將從來沒寫過信給回紇人,也從來沒收過這些信,天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些狗屁東西!”
說罷,李將軍朝周侍郎狠狠瞪了一眼,周侍郎幹笑兩聲,道:“皇後娘娘,屬下是在將軍書房之中找出來的。”李將軍急待連連頓足,道:“胡扯!”
皇後道:“將軍休要著急,說不定是府上有人勾結西域之人要陷害於你,也是有的,本宮待眼前之事處置之後,便會立即查實將軍之事,國難當頭,將軍還要體諒一下本宮。”
李將軍聽皇後說得肯切,氣焰消了一半,自己脾氣暴燥,時常向下人發火,甚至打罵,說不定真有人會幹出此事,當下也不再說話,半晌,又問道:“前線戰事如何,這次派誰出兵?”
皇後笑道:“將軍果然赤膽忠心,雖身陷圇,卻仍不忘國事。皇上自會將此事安排妥當,將軍請先回去,好生保重身體,等著本宮好好查清此事。”
李將軍一聲不吭,伸手抱拳,向皇後行了個禮,大聲說道:“多謝皇後娘娘!”說罷看也不看周侍郎,頭也不回地走出皇後寢宮。
留珠瞧見一行人走遠,忍不住問道:“娘娘為何此時召見李將軍。”
皇後冷冷一笑,道:“這人性格莽撞,若大吼大叫,隻怕皇上隻曉了此事,若查了個水落石出,還輪得到齊王出兵麼?”
留珠笑道:“原來這是皇後娘娘的緩兵之計,真是妙啊!”
皇後也笑道:“走,去瞧瞧我哥哥,隻怕他那頭痛的毛病,一時半刻還好不了呢!”
翌日,皇上上朝,又有前線來報,回紇人向東推進三十裏地,前方十萬火急。皇上一向遇事波瀾不驚,此時也著起急來,心中直咕嘀道:“定國候怎早不病,晚不病,這時候來給朕出大難題!”
當下向眾臣說道:“昨日皇後親自去見定國候,回來說定國候這次犯病,比往日更甚,連床都下不了,諸位愛卿,你們看怎麼辦?”
孟臣相奏道:“昨日皇上下旨讓眾外出諸將回朝,相信不日便可回來了。”
皇上歎了口氣,說道:“可是都快打到河西了,這,這離長離簡直便是一步之遙了,朕真擔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