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貼身侍女霽月(1 / 1)

母後生下我之後身子一直很虛弱,每日必須用冰花調養。冰花是星族一種比較罕見的花種生長在北部的冰川地帶,那是嫘祖用火脈融化萬年的冰川之後剩下來的唯一一處冰川。冰花的葉片程雪白色,頁片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斑點,正是這些斑點吸取了冰川中冰冷的寒氣,使的它的花內存有能抵擋體內過多火氣的冰寒能量。母後擔心她服用的冰花中的萬年寒氣會轉入我的體內,便把我教給常姥姥撫養。那時她剛生下一個女兒,也就是我現在的貼身侍女——霽月。

霽月隻比我大八天,她是“子時”出生的。常姥姥受母後之命撫養我之後便把她送出了宮托與他人撫養。當時她出生還不到十天。直到我八歲時她才被允許接回宮回到了常姥姥身邊。霽月自小待遇及差身體不是很好,進宮之後身子十分虛弱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她還經常嘔血,每次嘔完之後整個人都虛脫的變了形,為她請來的名醫也有十幾個可沒有一個能診斷出她確切的病因。她每日隻得用一些補藥來調養,讓人看著實屬憐惜。

每當我想到是我奪走了她童年本該享有的幸福,心中便會產生陣陣的負罪感,而這僅僅隻是我倆身份的差異。我是繁星宮的宮主,她是一名普通的侍女。我天生高貴就該無情的剝奪她的幸福,她出生低微就應該無條件無代價的為我付出。這個極不公平的待遇在她還是個不懂人事的孩提的時候就已經默默的接受了。

在我六歲的那一年,一日常姥姥經母後允許可以出宮去見她那分別了近六年的女兒。我因是常姥姥一手帶大未曾離開過她的身邊哪次出宮我吵著要跟隨。霽月住在一個用稻草搭建起來的連遮風擋雨都不可以的簡陋的屋子裏。剛生過病的她臉色泛黃,瘦小無力。常姥姥緊緊把她摟在懷中久久不願放開。她欠自己女兒的實在是太多恐怕這一生她都無法彌補回來。

我見常姥姥抱著霽月就想起她在宮中抱著我時的影子。我是宮主不覺之中養成了嬌慣的脾氣,在我的意念裏我的東西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我的就是我的我決不可以也不可能把它拿來與別人同享。我見一直寵我的常姥姥現在抱著另外一個女孩心中便莫名的有了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占有了的感覺,於是我便拿出宮主叼蠻的氣勢吵著讓常姥姥抱我。常姥姥雖說十分不舍可她還是放下了霽月予轉身抱我。霽月見我同她搶她的娘親,突然伸出她那兩條瘦弱的胳膊狠狠地擁了我一下。在宮中從沒有人敢這樣對我,我對她的突然的舉動便沒有了防備,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常姥姥見此情景慌張地把我扶起,一句話沒有說回轉身給了霽月一個重重的耳光。她那泛黃的半邊臉立即紅腫了起來。常姥姥向她吼道,“你要給我牢牢地記住,她是宮主,貴為千斤之軀,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而你隻是一個丫頭,一個永遠伺候人的丫頭!”

在那一天,她記住了,記住了常姥姥的話,記住了自己隻是一個永遠伺候人的丫頭。她是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什麼資格跟我掙什麼的,奪什麼的。在她看來我可以奪走她的娘親,奪走她童年本該擁有的幸福,我自然也可以無條件地奪走一切屬於她的東西,必要是甚至是她的命。而這一切的一切隻因我是宮主,她是伺候人的丫頭。

她被接回宮之後,母後便讓她伺候我的日常起居。早晚鋪床疊被,沐浴更衣均由她料理。她雖嬌小柔弱卻比其他的丫頭冰雪聰慧。我的眼神、動作她都入了心。難得能遇到這樣一個可心的人,我對她自然是特別的寵愛。我從不許她做洗衣、打掃之類的髒活、粗活,那些活我都會讓其他丫頭去做。我讓她整日與我一起瘋玩,平日裏我還教她占星、騎馬、撫琴。

我與霽月的這種關係早以超出了主仆的身份,這在等級森嚴的星族是決不允許的。可父王與母後卻從不曾幹涉。尤其是父王,他在宮中的管教一向很嚴厲,凡他定下的禁令任何人都不許違背,那怕是我與母後。禁令中規定“凡是宮中的侍女與隨從不準自由出入宮外”,他們若想出宮必須要取得繁星宮的宮牌方可出入。可霽月不同,她可以拿這我的腰牌隨意出入。父王沒曾禁錮她的自由。母後對她更是體貼。,女王賜給繁星宮的一些人參、鹿茸之類的補品。母後都會分出一些送給。我想這都是為了感激替他們把我養大的常姥姥,或許也是對她以前所失去的東西的另一種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