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西餐廳。
格調優雅,人語了了。
喬少早已經安排人包了整個餐廳,所以,晚上的花都西餐廳格外的安靜,隻有偶爾過來的服務生低低的詢問聲。
旋轉型餐桌,配備的紅絲絨座椅已經被撤掉,更換上長方形大理石雕花餐桌,餐桌長兩米左右,銀色燭台上方燭光搖曳,餐桌中間是白色百合,紅酒安靜地斜立在銀色的金屬架子上。
餐廳的門口閑坐著幾個她不熟悉的人,他身邊的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連她對不相識的人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人也禁不住多看了幾眼,他們是來做安保工作,一個是阿楠,兩外兩個是阿楠培養出的貼心手下,他們這些人身上一致有沉著的氣息與銳利的眼神,以及透露出來的若有若無的知性。
他走過去,溫文爾雅地幫她拉來椅子,伸出右手,便於她的左手放在上麵安全地坐上去,紳士範兒十足。
“想吃點什麼” ?待打開桌布放在腿上,他問道。
長方形的餐桌上有法式烤布雷,意式牛奶胡蘿卜,蒜蓉局青口,熱帶海鮮炬飯等十來樣的菜色。
“紅酒”,不待她回應,喬少囑咐服務生開啟紅酒給她倒上。
“謝謝”,她接服務生遞過來的紅酒,矜持端莊地小口抿了一下。
“今天工作如何”?他邊用刀叉切牛排,邊隨意的問她。
難得他有這份心情,在平時吃飯,他都是讓餐桌保持安靜的,他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話,做什麼事情都要專注,包括吃飯,尤其是不喜歡別人打擾他吃飯,無論多麼重要的事情都要排到吃飯的後麵。
他吃飯細致文雅。
“我能告訴你,我今天逃班了嗎”?她抬起頭,手中的餐具也暫停了下來,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算當時在他麵前不反駁,她也會遵循自己的心意。
骨子裏的絕強是無法改變的。
工作對她來講,已經可有可無,她無法在公司立足,還不如逃掉的好,但是他的命令還是要聽從,她還要陪他吃飯,於是,在下班的時候,她在公司的門口如約而至。
“絕強的丫頭”,這是他今天二度說這樣的話,犀利的目光閃現出一絲的溫和。
“是嗎”?她嘴角有一絲笑意,難得的微笑,這麼多天來,她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會微笑,她是從心底覺得今天自己有一丁點的勝利感。
“再笑一次”,他漆黑的眸子閃過琉璃的光感,聲音有些嘶啞。
“我喜歡你的笑容”,他呷了一口紅酒,用潔白的餐巾試了試嘴角。
笑?刻意的微笑她笑不出來,剛才一瞬間的輕鬆的心情消失了,像水麵的漣漪,已經消失無痕,她的麵部有些僵硬,不知道如何回應他的命令。
“我,不會”,她輕輕滴吐出這三個字,像烏龜剛剛伸出了爪子,對著太陽舒服地伸了伸懶腰,由於外部的不安全感,再度縮回到自己的堅硬的殼內,以此來保護自己。
手機總是在不適宜的時候尖銳地響起,尤其在這種安靜的地方,抬頭悄悄看看了喬少,他的眉頭緊鎖,對於意外的聲音,他感到不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