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命令道,不給予任何的理由和解釋,生硬地拉扯著她細弱的胳臂,全然不顧護士小姐在背後的呼叫聲,以及她剛剛小產之後腹部仍然隱隱地著痛。
她一手撫著小腹,一手被他生硬地拉扯著往醫院的門外大步流星地走,她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門外,一輛白色的布加迪威龍跑車赫然停留,引來來來往往的醫院行人的注目,更惹人注目的是這一對俊美的男女,俊美的男人粗暴地拉著女人往副駕駛座位上推,自己則輕身一躍,發動引擎,隻幾秒鍾的功夫如幽靈一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她始終保持沉默,雙手交叉護在胸前,瘦弱的身體在座駕上安靜沉寂,如柳的長發隨風後飄擺,在他盛怒之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車子一路飆離灰色水泥築成的格子間森林,行人紛紛後退,樹木紛紛倒退,駛過高架,穿行隧道,在盤山公路上人越來越稀少,隻有車子偶爾被撇在後麵。
山上的濃厚的綠色植被,山下的雲霧繚繞,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偶爾的急轉彎讓她驚呼。
他專注地開著車,麵無表情,眉梢冷然。
上坡,下坡,繞過一座山,駛過濃密的林蔭大道,來自大自然的涼意已經充足純淨的氧氣讓她心曠神怡,濕潤的空氣浸潤著肌膚,每個毛孔都微微張開,吐陳納新。
一片蔚藍的大海豁然出現在眼前,麵對如此美景,她的眼睛瞪得大大了,幾乎目不暇顧,從來沒有發現遠離城市的地方有如此勝地,他是帶她來旅遊的?她不敢胡亂猜測,否則又要引來一場暴風驟雨,他的心思藏在深沉的、無法觸及的海底,無論內心如何波濤翻滾,表情始終風平浪靜。
站在金黃的沙灘上,沙灘上是他們歪歪斜斜的足印,海浪打來,沙灘恢複原有的平整,觸目所及處盡是波濤洶湧,距離沙灘不遠處是一處小島,漁民和小島交通的唯一工具是漁船或者快艇。
遠處水天一色,海鷗翩飛。
羽月幾乎要沉醉於這種景致中。
喬少向一首漁船走了過去,似乎在和漁農討價還價,以他的財力根本不需要和漁農討價還價,他隻會多付錢不會少付。看到喬少有些氣餒,羽月趕緊走了過去,暫時停止了欣賞美景。
“怎麼了”?羽月充滿了疑惑。
“這裏不能刷卡,沒有現金”,喬少粗聲粗氣,幾乎有些暴躁。
天,羽月幾乎要笑死了,這種地方哪裏有pos刷卡機,自己沒有現金還有理?簡直是胡鬧的喬少。
“再笑我拗斷你的胳膊”,他咬牙切齒地威脅她。
“需要多少,我有,我有”,羽月止住笑意。
“到小島上單程80元人民幣”,他依然氣未消。
“讓我來,我有現金”,羽月揚了揚手中的白色的手拿包,自己的錢雖少,哼哼,喬少,你也有用到我的時候,羽月暗自得意。
“大爺,送我們到小島上,這是一百塊,不用找了”,羽月向漁農客氣地講話。
剛剛,喬少因為漁農沒有pos機刷卡的事情,幾乎要和他吵起來,這二十元算是給漁農的小費了,否則,漁農拒絕送他們過去,其他的船已經出海,要想換一船還需等一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