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李菲兒自覺地退避一旁,低低呼叫了一聲,又抬起頭掃視眾人,美豔的眸子裏徜徉著幸福的足跡,以及驕傲。
他是李菲兒的驕傲,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至高表現。
他是羽月的痛處,一個女人如若不能令這個男人愛上她便在心裏留下一個傷疤。
似乎很久沒有見到她,看到孤寂無助的羽月,喬少眼眸中掠過難以覺察的憐惜,如驚鴻一瞥。
她垂下眼瞼,將痛處埋葬在內心深處,陷入荒涼絕望的境地,在他的麵前,她第一次想遁地逃走,他們如此恩愛,自己的存在就像個巨大的笑話,還有什麼比這更恥辱?唯一保護自尊的辦法就是離開。
深深地吸一口氣,微微頷首,這樣讓她挺拔而又自信,底氣足了許多。
她無視眾人,從容不迫地轉過纖雅玲瓏的身軀。
空氣凝重,她的每一個動作在眾人眼中都一個慢動作,時間似乎停止了,心跳的聲音有力而又沉重。
她是現場唯一的焦點,她要離開嗎?
喬少冷冷的眼眸在羽月身上化為灼灼,像是獵狩的獅子,不動聲色,靜待獵物送上門來,或者伺機而動。
羽月雖然麵無表情,但是胸口卻失控性地心跳,呼,吸,這樣好多了。
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秒。
他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抓住了,她的腦海瞬間如高壓電流擊過,她暮然一顫,步履頓住,大腦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背他拉住,她一時沒有回頭的勇氣,當心口劇烈跳動的時候,她沒法回頭,沒法做出淡然的表情以公事公辦的語氣請問他有什麼指教…
“羽月,請你站住”!一貫命令的口吻,隻是,這個男人再也不屬於她了,她的心再度劇烈的疼痛,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了,自己原本和他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差距,太陽是無法和海豚相愛的,雖然她曾經感受過他的光華、他的溫暖。
“喬總,還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冰冷如水,滑過他的心頭,令他憤怒。
這個不懂事的小女人,如若不是在公眾麵前,他真想把她仍出去,讓她嚐一嚐惹怒他的後果。
眾人渴望的眸子在等待著戲劇的高潮部分,將會是怎樣的結果,果不其然:
“根據公司規定,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辭退公司員工”,他的語氣平靜中帶著泰山壓頂的力量直逼李菲兒。
“喬總,她已經違反公司的工作紀律,行事自由,擅自離崗,她的客戶、工作已經分給其他同事去做,她還有留的必要嗎”?李菲兒不動聲色,既然拿工作說事,她依然把握了主動權。
“作為秘書要了解下屬的工作生活,你難道不知道她家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覺得根據羽月的能力她更適合秘書工作。”
“秘書”?一片嘩然。
戲劇性,太戲劇性了,眾人繃緊著嚴肅的神情,內心已經笑開了花,這個轉折實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什麼”?李菲兒一時沒有轉過神來,修長的眉頭打了幾個節,在費力裏理解喬少的剛剛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