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采文在她的背後大叫著,跑上前去,側頭凝視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漂亮眼睛的她。
“采文”?羽月微微一怔,隨即驚訝地叫出聲來。
她所住的地方,鮮有人知道,過著寧靜的生活,沒有朋友沒有來往,她的生活忙碌而安全,這是她想要的,采文的出現讓她意外而有些忐忑,必定有人知道她的行蹤並泄露了她的地址。
兩個人興奮地擁抱著,厚厚的冬裝讓兩人無法實現結結實實的大擁抱,隻能歎息著拉著對方的胳膊,揭下厚厚的包裹,讓容顏在寒風中呈現。
“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的漂亮”,采文帶著手套的手捏著羽月的臉蛋,直至揉捏得幾乎要變形。
“捏壞了是要賠償的”,羽月齒牙咧嘴。
“你最近怎麼樣啊”?
“還那樣,老老實實地上班掙工資唄,否則還能怎麼樣”?采文一臉地訕笑,以她對自己的判斷,這是最差的狀態,實在不好意思給羽月講。
“還不錯,上去坐坐喝杯熱水暖暖身子”,羽月邀請采文。
“那是當然,快被凍壞了,在這個地方嘮叨了半天,簡直是罪大惡極”。
乘坐電梯,進屋,脫掉厚厚的外套,室內的暖氣開得十足,宛如春天。
“還是家裏麵舒服”,采文大刺刺地跌坐在寬大的沙發裏,舒展四肢。
“噓”,羽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幹嘛”?
“聲音小一點,有人在休息”。
“誰”?
“寶寶”!
“寶寶”?采文跳了起來,指了指羽月,“你的孩子”?她的眼珠子幾乎要掉了出來,過於的吃驚,讓她合不攏嘴嘴巴,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臥室的門開了,王雅芙走了出來,祥和,悅然。
“是你親戚?阿姨”?看著這個和羽月高度相似的人,除了猜測是和羽月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外,她實在無法猜測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伯母,寶寶睡著了”?
“是,這個時間點寶寶總是要睡上一覺,這是他的生活習慣”。
“阿姨好”!無論對方是誰,禮貌地打上一聲招呼是很有必要的。
“你好”!
“羽月,我能看看寶寶嗎?”
“可以,不過聲音要輕”。
“ok,沒有問題”,采文做了個手勢,躡手躡腳地走向了嬰兒房,輕輕推開門,一個胖胖的嬰兒在嬰兒床內均勻地呼吸,小嘴不時地做著吮吸的動作。
“哇,好可愛”,采文輕輕地讚歎,“和你長得好相像,看看這嘴巴,這鼻子無一不精致,將來也是迷死人的小帥哥”。
羽月微笑著,臉部蕩漾著慈愛的光環,工作了一天,下了班最急切要見的就是這個小小的人兒,幸好有王雅芙幫她照看,自己就放心多了。
輕輕走了出來,關上了門。
“寶寶叫什麼名字”?
“羽一塵”。
“隨你的姓?寶寶的爸爸是誰”?采文大刺刺地問。
“沒有爸爸”,她直接回絕了這個問題,雖然,她的腦海了又閃現了一個人雄獅般的麵孔,她的心髒驟停了一下,緊縮的疼痛令她的眉頭微微一蹙,無視王雅芙投來淡淡一瞥。
“這一年多,你身上發生太多的事情,可惜,我沒有能夠幫上,挺對不起的”,采文眼眶有些濕潤,在最需要她幫助的時候,她的力量顯得微乎其微,而羽月的困哪猶如泰山壓頂,她的幫助隻能是杯水車薪。
“已經很好了,不要難過,一切都過去了”,羽月為采文倒了一杯水,“你說的,要喝杯熱水暖暖身體的”。
“謝謝”,采文雙手捂住杯子,感受開水傳遞的溫度。
“還和江澤在一起”?
“是的,他對我很好,暫時沒有讓他變成前男友”。
“嗯,這個試用期夠長”。
兩人笑著打破了剛剛沉悶的氣氛。
“你怎麼找到我的”?羽月依然好奇采文的出現。
“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搬家了都不告訴我一聲,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害得我費盡周折到處打聽”,采文無比嫌棄地看著羽月。
“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的,我現在無法一一講給你聽,有一天你會明白”。
“那好吧,我慢慢地等著那個“有一天”的出現”,她衝她翻白眼。
“你認識雲溪”?采文突然問羽月。
“是”!?對於這個問題,她吃驚不小,采文連雲溪都認識?
“我現在和她是同事,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