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的母親,莫蘭,人如其名,恰如一隻蘭花,在暗夜優雅綻放,散發著獨特的氣韻和香味,羽月秉承母親的氣質,在各方麵略勝母親一籌。
既然所有的事情看來是衝著母親莫蘭和自己,一定隱藏著更為深層次的原因,為了保護莫蘭,羽月被搶救過來的當晚斷然做了決定,上演一出母親已經過世的戲碼,做足了全套就是為了給暗中迫害自己的人看的,是夜,她帶著母親連夜離開自己的家,搬到城市的一個角落,這裏幾乎沒有人認識自己,而莫蘭整日深居簡出,在家中慢慢恢複,她的語言功能已經恢複的與常人無異,而肢體仍需要靠輪椅才能行走,申由甲定期安排自己專門的家庭醫生來給莫蘭做複健治療。
王雅芙在靜安別墅寂寞無聊,前來幫助羽月,倒也打發了不少時間。
羽月常常笑著說自己命好,王雅芙說,是我剛剛無聊而已,一切剛剛無聊?如此幸福的事情怎麼會讓她剛剛遇上?是命運之神終於眷顧自己了嗎?
“媽媽,該吃晚飯了”,羽月溫柔地屈膝半蹲在輪椅旁,替莫蘭合上了書。
“有客人來”?
“是采文”。
“她最近好嗎”?
“看起來還不錯,她談了戀愛”。
“她怎麼知道了我們的住址”?
“我猜想,也許是有人向燕翩飛打聽了”。
“我們,豈不是又要該搬家了”?
“你說得對媽媽,明天就要搬,不過,你還是需要把今晚上的飯給吃掉,然後,喝藥”。
“又是喝藥”?
“是啊”。
…
銀行信用貸款暫時緩解了地產資金帶來的壓力,靠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喬少眉頭舒緩,冷毅的眸光始終帶著深思,薄唇帶著涼意。最近一個人上上下下地打理公司,隻能用焦頭爛額四個字來表示,喬赫、喬任宗已經被家裏的“醜事”左右,對公司的業務不管不問,陷入自我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其實,更應該痛苦的是自己不是嗎?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自己,當事人無所謂,其他人倒是難以解脫,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想到此,喬少不自覺地冷然,公司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各個子公司紛紛亮起紅燈,全是資金的問題,除了房地產,更為嚴重的算是天然氣,照常情況下,天然氣的開采屬於中旺國際的成熟業務,可是,一向兢兢業業的工程師紛紛提出請辭,悉數被國外的天然氣公司高薪挖走,失去了專業指導,天然氣開采工作陷入了巨大的難題中,人力物力投入不計其數,僅僅電費一項每天都要有超百萬的投入,然而,天然氣開采要麼開采不出來,要麼沒有氣體可言。喬少將所有的遊移資金調動到天然氣項目,仍然無法滿足該項目的需求,怎麼辦?
繼續對銀行進行信用貸款?他心知肚明,風險太大。
放棄對銀行信用貸款?沒有資金,公司不可能再運轉下去。
當財務總監再度將一堆報表堆到喬少眼前的時候,除了罵下屬無用之外,他隻能再度點頭簽字批複繼續進行信用貸款。
文件回溯到資產財務部,江澤隻需裝著無意掃一眼,那麼,所有的信息就已經全部獲得。
李菲兒淺笑,森然的自我成就感再度讓她獲得一絲快樂。
“我知道他會這樣的,當然,我在家等他來求我,隻要求求我,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在優雅纖細的指甲上塗著暗藍色的指甲油,她失去的快樂太多的,她需要他的不快樂來平衡她失衡的內心,更需要他的低頭哀求來平複她的創傷。
“你做得很好,以後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這是安懷路72號公寓的鑰匙,以後歸你了”,她悠然將鑰匙拋向在一旁恭敬垂首而立的江澤,用物質購買一個欲壑難平的人心是很有效果的。
“謝謝李總”,接過鑰匙,江澤喜不自勝,在當今房價高漲不下的情況下,在這個城市能擁有自己一套房子簡直就是擁有了幸福人生,對於普通階層而言,房子就如蝸牛背負的殼,沒有這個殼就無法遮風擋雨,有了這個殼隻會阻擋人生價值自我實現的進程,而一個人夢想是無法鬥贏丈母娘的。
“隻要努力,以後公司的股份都有可能分給你,知道嗎”?她的美目斜視著目光閃閃發亮的江澤,此刻,他腦海裏滿是幸福人生的藍圖,甚至他已經在想象房子裝修風格,與采文或者其他女人相互偎依的狀態,李菲兒拋出的橄欖枝讓他幾乎有了些眩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