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少憂慮、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喬仁宗離開總經理辦公室,按照兒子的思路開展了挽救措施,緊急召開了部門負責人參加的會議,在傳達貫徹了喬少的主題思路之後,分兵部署,要求他們去各個分公司進行巡視傳達,之後,喬仁宗和喬赫召開了記者發布會,認真向各媒體發布喬氏的企業應對風險能力,開誠布公讓股民放心,喬氏集團絕對不是輕易倒下的企業,無論賺賠都不會讓股民吃虧…
喬氏集團的動向是這個城市的風向標,大部分市民都持有喬氏集團的股票,更多的人冒著嚴寒,裹著厚厚的冬裝聚集在廣場望著市中心廣場碩大的電子屏幕觀看記者發布會現場直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願意選擇相信喬仁宗的堅定有力的演講,有人還是持有懷疑態度…
這個嚴冬在考驗著喬氏集團,在考驗著喬家每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一個人更為淡定,那就是李菲兒,她淡定地望著這一切,失衡的心理正在為目標的達成欣喜著,愉悅著,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像魚吐著泡泡一般在她心底升騰。
“一切都不會再改變,就像你堅如磐石的內心,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這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不是我殘忍”,她冷冷地微笑,自言自語,報複的快感在蔓延,像野火一般地蔓延,她要燒掉這個不快樂的世界。
而,李菲兒對喬赫還是存在著期許的,她能左右著一切,左右著喬氏的生死,唯獨不能左右兒子的健康,她好不容易求喬赫做造血幹細胞配型,那麼,結果呢?是否如她所願?孩子的聲聲啼哭如針一般刺向她的心房,她在醫院裏的病房裏不安地踱步,連著多日來的勞心勞力,她有些許的憔悴。
“菲兒,你休息一會吧,有媽媽在”,李梓瑤心疼地看著這個一直以來被驕縱的女兒。
“媽媽,我不累”,她向著母親溫柔的微笑,她的精神處於亢奮狀態,即使很疲倦,但是不覺得累。
“你的眼睛都有了血絲”,看著美豔的女兒失去了光彩,作為母親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沒關係的,媽媽…”
電話不失時機地響了。
“喂,我是喬赫”。
“是,我在聽著”,李菲兒的嗓子有些發粘,口幹渴的要命,她似乎在渴盼著一個消息,又怕這個消息是個壞消息,她的心忐忑不安,惶惶然,在這種既渴望又不敢聽到壞消息的心理狀態下,她拿電話的手有些發抖。
“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今天剛剛去拿到的結果”,電話那端是喬赫充滿磁性的男中音,散發著迷人的魅力,此刻,李菲兒已經無心欣賞這種迷人,她的腦子有些發熱,有些眩暈。
“結果,怎麼樣”?她遲疑地問著。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喬赫聲音低低地回答,或許,血緣關係令他本人也感到了失望,無論如何,喬斯奇是他的孩子,他在化驗配型的同時,順便做了DNA化驗。
李菲兒的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唯一的一個希望在瞬間破滅,周遭一片黑暗,像是失去了生活的方向,電話在她恍惚之間跌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孩子,你怎麼了”,李梓瑤慌忙上前扶住幾乎跌坐在地板上的李菲兒。
“不可能,不可能”,李菲兒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語,“我不相信”。
“孩子,你醒醒,你怎麼了”,莫不清楚狀況的李梓瑤生怕李菲兒精神出現了狀況,拚命地搖著李菲兒,並用手安撫著她的臉頰。
“媽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連喬赫的血都不可以,肯定是化驗錯了,他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她哭倒在李梓瑤的懷裏,這一次唯一的希望破滅,徹底抽離了她唯一的支柱,她一度滿懷希望覺得兒子肯定有救,可是,上天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孩子,沒事的,沒事的,醫生還在向血庫申請,會讓更多的血液參加配型”,李梓瑤將李菲兒緊緊抱在懷裏,親吻著她的長發,懷抱中的女兒一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的,從來沒有讓她受過半點的委屈,不知道為什麼她偏偏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喬鍾墨,注定了她悲苦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