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和江澤大量的合影之外,就是和羽月的合影,羽月耐心地一張一張地翻看,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時間已經不早,為了能找出更多的證據,羽月收拾了采文房間可能存在證據的東西,影集,日記本,羽月第一次發現采文還有寫日記的習慣。
翻看采文的日記是不是對她的不尊重,畢竟她已經走了,羽月猶豫著放下來,走出房間請示了采文的媽媽,征得她的同意,找了個廢棄的盒子一並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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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旺國際股票一路走低。
股民圍在中旺國際的門口發起了聲勢浩大的抗議,所持股票較少的股民自認倒黴開始拋股,而持有股票較多的股民聯合起來到中旺國際發起了抗議活動。
中旺國際的安保人員全部出動,製止股民做出更進一步的活動。
喬任宗在董事長辦公室不安地來回走動,雪茄抽了一根接一根,剛剛送走了銀行催貸人員,好話說盡,胸脯拍得發熱,保證做了一個又一個,才將銀行催貸人員送走。
陷入焦慮中的喬仁宗心情稍稍平複,卻又迎來了另外一個不速之客,李天合。
端坐在喬任宗的麵前,依舊一副談笑風生的淡定模樣,舉手投足之間的沉穩顯現出商賈巨鱷風範。
“喬老弟,最近的燃眉之急是否已經安然度過”?他淺笑著自顧續了一杯功夫茶。
董事長辦公室內除了焦躁不安的情緒之外,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李兄,你是明知故問,你看看樓下的暴動的股民就知道我現在依然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怎麼?我的借款不足以解決你的事情”?
“那就是杯水車薪,現在形勢是越來越不好了,我一直在深思問題出在了哪裏”?
“喬老弟,你就沒有再想想其他辦法?貸款解決目前的困難”?
他微微一笑,在笑容背後隱藏著奸詐,世間熙熙皆為利來,世間攘攘皆為利往,商人自古以來重利輕義,李天合也逃不了這種共性心理。
“目前,已經不能再貸更多,如果貸款到期,仍不能還貸,銀行將凍結公司賬戶,李兄,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中旺國際走向窮途末路,李兄,你能不能再幫老弟一把”?
“李氏集團也是處於規模擴大階段,恐怕讓喬老弟失望了,實在沒有閑置資金,不如…”,他幹笑了兩聲,潤滑即將來臨的不愉快的談話。
“不如怎麼樣?還望李兄給予指點”。
“不如,我將公司收購,到時候如果你有能力再重新從我手中將中旺國際收購,我完全沒有意見,反正,喬李原本就是一家人”。
“不可能,我還以為李兄會幫我一把,原來你是懷著這種目的來的,恕難如願”,帶著不悅,嘩然摔了一下商務上裝的下擺,麵對這窗戶,氣勢凜然不容侵犯。
“喬老弟不要生氣,在我手中救活中旺國際對喬老弟也是一樁好事…”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倆個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中旺國際還沒有走到這一步,你現在就急不可耐地上門收購,難道真是司馬昭之心”?他冷冷地望著和自己有著幾十年感情的人,卻因為商場上的殘酷變得麵容猙獰,或許,喬少的話是對的?
而此刻,李菲兒手持電話在妖嬈地約喬鍾墨見麵。
“我想你會見我的”,她氣定神閑,朱唇輕啟,每吐露一個字都帶著十足的自信力。
“這麼自信,有什麼事情快說,我沒有時間和你做遊戲”,他在電話的另一端表情如同他的聲音一般,極度地寒冷,和這個女人談話實在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他向來不喜歡她的處事態度,總是將一件事情無限製地誇大,事實上不過是一個被吹大的氣球,隻要輕輕一紮砰然破裂。
“離婚的事情,目前為止,除了我還能分得你們經濟上的利益,其餘的,和你們每牽扯一秒我都是痛苦的”。
“可以”,他回答得幹脆利落,輕而易舉。
“鍾墨,我在你心目中,你對我一點留戀的感覺都沒有”?她在電話的一端自抑著失望的情緒,淺笑著,輕輕地問道,眼角分明有著痛苦的色彩。
“現在說這個沒有任何的意義,將喬斯奇留下,其餘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他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無可辯駁地。
“斯奇是我的,你們還有什麼能力可以為他創造一個優越的環境?看看中旺國際吧即將走向毀滅”。
“這都是拜你所賜”,他尖銳,言語之間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