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少?!”
攤位老者微微一顫,旋即諂媚地笑著走上前相迎。
“王家的二少爺?他來這裏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這兩天你沒發現,他都沒去碧春樓了嗎?”
“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去,哪裏可不是我隨便出入的地方。”
“哈哈,我都忘記了你是個怕老婆的人。”
“呸!你才怕老婆呢。”
……
顯然,少年的到來是引得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鼠伯,你那翠玉真的值五百銀?”
看著老者對他獻媚的姿態,少年麵不改色,旋即對著老者扇了兩下,旋即一副高傲的樣子,質疑道。
攤位老者全名趙鼠,他所在的攤位是屬於靖遠城王家的地盤,在這裏經營,自然要對付好王家的人。
而這個錦衣羽扇的少年,便是靖遠城王家的二少爺、王仲。
“王二少,怎麼會不值呢,這可是我曆經千辛萬苦方才淘到的翠玉。”
趙鼠無奈,話已經被他自己說成定局,若是現在說反話,以後他就甭想在生存下去了,便硬著頭皮道。
王仲收回貪婪的目色,冷漠地看著趙鼠,令得後者脊梁骨發寒。
“孫乾。”
王仲淡漠的聲音如同禪師念經,毫無感情。
“是!”
得令,從王仲的身後走出一個幹練的青年,身材頗為魁梧。
二話不說,那個青年便擼起袖子走到哪不過三四平的攤位前,拾起上麵的貨物就是砸。
轉眼間,一道道“哢嚓”聲極為刺耳地傳出,整整齊齊的攤位瞬間便淩亂起來。
“二少饒命啊,你就放過我這個老骨頭吧,我家還有八十老母,常年臥病的女兒,要是砸了這攤子,就等於要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
趙鼠頓時雙膝臥地,滿目淚水地哭訴著,祈求王仲收手。
“趙鼠,你說你這是第幾次在本少的地盤上使詐了?今天本少就打斷你的雙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使詐。”
王仲厲聲訓斥道,旋即便命令其他兩個手下上去。
見狀不妙,趙鼠急了,若是真被打斷雙腿,日後還如何生存,連忙湊到葉輕穎跟前拜跪求饒,顯然他是把她當成是與王仲一夥兒的了。
“姑娘,你大人大量就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翠玉我送給你,再送你十個……”
不僅是他,就連其他圍觀的人,不經意間也都將其當做王仲的一個小情人,畢竟如此容貌,落在靖遠城,除了那些家大勢大的千金,又能有幾人安然躲過這位王家二少爺的手心。
眾人議論紛紛,自然落入了葉輕穎的耳中,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的她,此刻麵對各種汙穢的流言蜚語,麵色上難免會多出一層怒紅。
“你這攤位我買下了,你就拿著這些錢走吧。”
葉輕穎強忍著怒紅,此刻的她隻想盡早地離開這裏,便將手中一袋頗為沉重的碧色錢囊丟在地方。
旋即,側頭對著王仲輕聲道:“放他走吧。”
聲如鶯啼,清脆動耳。
“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咯。”
王仲咧開嘴,仿佛與葉輕穎很熟一般,說話間,貪婪地在她傲然的身軀上掃視,仿佛要看穿一般。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我這就走…這就走!”
得到許肯,趙鼠急忙撿起地上的錢囊,逃開此地。
看著趙鼠離開,王仲的幾個手下也相繼收手,而他便徑直走到葉輕穎跟前,問道:“不知姑娘芳名,這條坊市街道是我王家的地方,在下正巧也是王家的二少爺,本少可以帶著姑娘在這小街上領略一番。”
“多謝公子好意,不過剛剛已經擾了遊樂的興致,想先行回去歇息了。”
葉輕穎又豈會不知王仲的心思,委婉謝絕便要離開。
“喂喂喂,你離遠點好不好?”
突然,一直在搗鼓著翠玉的林柒,終於從眾人遺落的角落之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