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說得極是!鈺為官一事,就交由兒臣來辦,兒臣定當不讓母後失望。”見拓跋鈺要頂嘴,拓跋弘及時開口阻止他。
“有皇上這句話,哀家就放心了。”太後微笑著回拓跋弘。
見他們達成一致,拓跋鈺不敢再反對,隻得妥協地道:“讓兒臣成家立業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母後不要再插手兒臣的事。”
“哀家是擔心你……”太後解釋。
拓跋鈺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打斷她的話,說:“母後,鈺兒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不再是三歲小孩,你就放手讓鈺兒自己做主,行嗎?”
太後正要開口,被拓跋弘搶了先,他問拓跋鈺:“難不成這次出宮遊曆六弟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拓跋鈺沉默了一會,淡淡笑著搖頭,“心上人倒是沒有,不過……碰到了一個讓我第一次動心的女孩。”說著,他的腦中浮現出蘇筱筱的驚鴻之貌。
這席話,引起拓跋弘和太後的好奇心。
“鈺兒,那女孩是哪家千金?家境如何?身世地位可配得上……”太後詢問他。
拓跋鈺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母後,難道在你眼裏家境身份就那麼重要嗎?”
“鈺兒,母後是為你……”
“兒臣當然知道母後是為我好,可是,兒臣才見過她一麵,除了相貌,其他一無所知。再有,就算她的家世貧賤不堪,兒臣若喜歡她,絕對不會在乎這些的。”
“這怎麼行?她若身世卑微,你跟她在一起,隻會玷汙了皇家的尊嚴,哀家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婚姻大事,向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的王妃,哀家全權負責。”太後堅決地道。
拓跋鈺不悅地放下碗筷,就要起身走人,被拓跋弘一把抓住,阻止他做出惹太後生氣的事,“母後,現在下定論未免為時尚早。鈺兒剛說,他隻和那女孩匆匆見過一麵,那女孩的家世如何他一點都不清楚,連他這個當事人都對那女孩一無所知,母後現在就斷定她出身貧賤,未免對鈺兒和那女孩不公。不如先派人幫鈺兒找到那個女孩,先查清楚她的家世,倘若她出身名門世家,那正好成全她和鈺兒,成就一段美好姻緣;倘若真如母後所說她出身貧寒,再斷絕他們的來往也不遲。”
拓跋弘這席話得到拓跋鈺和太後的讚同。
“暫且按照皇上說的辦!”太後讓步道。
拓跋鈺感激地看著拓跋弘,“還是皇兄英明!”
拓跋弘看著他問:“那就麻煩六弟把那女孩的相貌畫下來,朕好派人幫你去查找你的意中人。”
拓跋鈺從默立於他身後的墨煜的手裏奪過畫軸,遞給太後,說:“我早已將她畫下來,請母後先過目。”
太後將畫軸遞給芳茜,命她打開。
芳茜才打開一半,便慌亂地重新卷好合上,俯身湊在太後耳邊低聲道:“太後,畫上的人是蘇妃娘娘。”
太後一聽,也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蒼白了不少,不自然地笑著對他們說:“哀家突感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你們先退下吧!這幅畫就先放在哀家這裏,待哀家看過之後再派人給皇上送去。”說完,匆匆起身,在芳茜的攙扶下朝內殿走去。步履錯亂,顯然她在害怕逃避什麼。
她的異常,拓跋鈺沒有發覺,起身恭敬地目送她走進內殿,還不忘對她說:“恭送母後,待母後休息好後,兒臣再來探望母後。”
拓跋弘卻完全看在眼裏,他雖然不知道那幅畫上到底畫了什麼樣的女孩,但他敢肯定,那幅畫一定有蹊蹺,而且和太後有著莫大的關係。
“皇兄,剛才……謝謝你啊!”拓跋鈺笑著對他說。
拓跋弘回予他淡淡一笑,“自家兄弟,還跟朕這麼客氣,未免太見外了。”
拓跋鈺打了他的胸膛一下,“從小到大,就數皇兄對我最好。”
“鈺,你給朕說說,你此次遊曆四方都碰到了什麼精彩的事?朕從小就身處皇宮內院,就連出宮一趟都很奢侈,朕對外邊的世界好奇得很,希望你不要拒絕朕的這個請求。”拓跋弘岔開話題。
拓跋鈺笑著對他點頭,然後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地將遊曆途中的事講給他聽。尤其是在回宮途中偶遇蘇筱筱的事,他說得激動且陶醉。
“你說,那個讓你中意的女孩叫蘇筱筱?”拓跋弘打斷他的講述問他。
拓跋鈺對他點頭,“有什麼問題嗎?皇兄為何這樣問?”
拓跋弘笑著回答:“沒事,朕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很俗氣,配不上你口中形容的傾國傾城之貌。”
“俗氣?我倒不覺得,我覺得很好聽,很親切。”拓跋鈺維護地說。
拓跋弘看著他又問:“剛才在康壽宮,你為何不把她的名字告知母後呢?順著名字這條線索,沒準很快就能找到那個讓你心動的女孩。”
拓跋鈺回答:“不可!我之所以會在母後麵前提到她,隻是為了拿她當擋箭牌阻止母後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母後知道我有喜歡的人,她就不會再幫我選妃,我的日子至少可以清淨好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