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沁宮,皇後被宮人從鴻宇宮送回來已有半個時辰獨坐銅鏡前不言不語,玉仙遣退殿內的宮女,站在她身後,問她:“娘娘,你在鴻宇宮被皇上……拒絕了?還是皇上連見都不見你?”
皇後機械地對她搖頭,目光呆滯。
玉仙心裏一喜,“娘娘,這是天大的好事。被皇上寵幸,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懷上皇子,文妃娘娘再也不敢在你麵前囂張了……”見她臉上沒一點笑容,隨即便問:“娘娘不開心?”
皇後抬眼看著她,“本宮親自下廚為他熬的參湯他一口沒喝,本宮的心意他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在他眼裏,本宮不過就是一件被利用來配合他演戲氣蘇筱筱的工具。跟隨了他三年,三年的夫妻情分居然還抵不過一個下賤的婢女,真是可悲!”
“娘娘,在鴻宇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提到蘇筱筱這個賤婢?”玉仙著急地問她。
皇後痛苦地閉上眼睛,委屈的淚水滑落出來,沉默了好半晌才睜開淚意蒙蒙的眸子道:“不知因為什麼她惹怒了皇上,本宮被宣進去時,她剛從內殿出來。皇上寵幸本宮並非真心,而是利用本宮做戲給她看。為了博得她的在意,皇上逼迫本宮做了本宮羞於做的事。全都是拜蘇筱筱所賜,本宮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恩寵變得這麼難堪和屈辱,它會像噩夢一樣折磨本宮一輩子。你說,本宮能開心得起來嗎?”
“難道是因為他?!”玉仙自語道。
皇後聽出蹊蹺,趕忙問她:“你知道些什麼?你口中的‘他’指誰?”
玉仙道:“奴婢無意中聽到鴻宇宮的宮女說蘇筱筱喜歡一個叫石發弓的男人。她對這位石公子用情很深,前不久石公子無故失蹤,皇上還承諾過會幫她找到石公子。莫非今日,那石公子出現了,蘇筱筱興許就是因為石公子而惹怒了皇上,才導致皇上把怒火撒到娘娘你身上。”
“這個消息可靠嗎?莫不是宮女無聊造謠出來的?”皇後問她。
玉仙不大確定,“奴婢也隻是聽說而已,至於這位石公子是否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本宮希望他存在。玉仙,你派人暗中查看一下這件事,興許本宮可以從中找到對付蘇筱筱的法子。”皇後眸光陰狠地道。
玉仙回複:“是,娘娘!”
“皇上會因為她喜歡上別的男人而龍顏不悅,這就說明皇上喜歡她!這個事實,本宮早就料到,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一個文妃已讓本宮頭疼的了,現在又增加一個蘇筱筱,倘若不趁早除去她,本宮的後位恐怕就難坐了。”皇後沉重地道。
玉仙說:“如果這位石公子真的存在,娘娘想要除去蘇筱筱就容易多了。隻要娘娘暗中促成他們倆,分開蘇筱筱和皇上,那麼蘇筱筱就不會再對娘娘造成威脅。”
“沒錯,你和本宮想的一樣。現在,關鍵就是要找出那個石發弓。”皇後微笑著說。
玉仙欠身道:“奴婢明白該怎麼做了,娘娘請放心,靜候佳音便是。”
廣泰酒樓,老板娘將石發弓領到一間僻靜的客房前接了銀子便退下,並吩咐酒樓裏的下人不要靠近這間客房。
石發弓將酒樓內仔細地掃視了一圈,沒見到可疑之人方才放下心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他從裏邊將房門鎖上。
待他轉過身來時,一男一女早已候著他麵前。男的是墨煜,女的是墨綢。
“參見王爺!”兄妹倆齊聲對他道。
石發弓當著他們的麵撕下臉上的人皮麵目,露出真容。
“酒樓裏都打點好了吧?”拓跋鈺看著手中的麵具邪笑著問他們。
墨煜回複:“王爺請放心,你交待的屬下都照辦了。”
“很好,你們辦事本王向來放心。”拓跋鈺將麵具扔到桌上,在桌邊坐下。墨綢見狀忙上前給他倒茶。
“王爺,今夜冷宮幽會感覺如何?見著蘇姑娘了嗎?她對你有沒有起疑?”墨綢問他。
拓跋鈺喝了杯茶才道:“她果真很喜歡石發弓。為了他,她連本王送給她的龍鳳紋玉佩都給輕易埋掉。她還說她要求皇上給她和石發弓賜婚。”
“現在王爺你就是石公子,石公子就是王爺,過不了多久,王爺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墨綢開心地道。
拓跋鈺卻看不出一點開心的樣子,臉色反而很陰沉,“除了知道她深愛著石發弓,本王還從她口中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他們一眼,接著道:“她不是筱筱。”
聽到這個秘密,他們兄妹倆的驚訝程度不亞於他,二人麵麵相覷,然後神色異常地看著他,臉上堆滿了疑問,等待他詳解。
“她不是蘇太尉的女兒,她和筱筱隻是名字和長相一樣而已。她是假冒的,她不是本王深愛著的那個筱筱。”他說。
墨綢好奇地問:“那她到底是誰?她為何要冒充蘇小姐?那真正的蘇小姐在哪裏?”
拓跋鈺搖頭,“為了不讓她懷疑本王,本王不敢多問。她的真實身份,她冒充筱筱的意圖,以及筱筱身在何處,恐怕隻有她和真正的石發弓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