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的胭脂盒怎麼會在你這兒?”皇後問她。
蘇筱筱收回目送石發弓離去的目光,看著皇後,道:“雲煙趁我劍傷昏迷不醒時,在我的藥裏下了鶴頂紅,她的陰謀很快就被識破,便逃到了賢沁宮,娘娘幫她躲避禦林軍的搜查,娘娘怕她會出賣你,於是你痛下殺手在她喝的茶裏下了鶴頂紅。她的屍體也是娘娘把她扔進這裏的枯井的,造成畏罪自殺的假象。而這個胭脂盒,是從雲煙的懷中掉出來的,不幸的是被我撿到了。”
“我與煙雲向來無仇無怨,平日裏也沒有什麼矛盾梁子,她是不會加害於我的。她之所以會這樣對我,全都是娘娘在背後指使她。要害我的人是皇後娘娘你!”
蘇筱筱的這番話撕開了她的陰狠麵目,皇後甚感意外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就憑這個胭脂盒嗎?”
“自從筱筱被打入冷宮,皇上隔三差五地去冷宮見我開始,娘娘的心裏就已萌生出要除掉我的想法。前些時日,娘娘利用石頭哥帶我離開皇宮,表麵是在幫我,實則是要將我從宮裏趕出去,杜絕我與皇上見麵。”
“沒想到我又回到宮裏,而皇上變得比以往更寵我,娘娘便按捺不住了,利用我病危之際收買雲煙毒害我。這些事,原本我怎麼都聯係不到一起,還是娘娘的一席話提醒了我。在我離開皇宮那日,娘娘在菊園對我說過摘除剛開放的菊花,那些快要凋謝的菊花才能綻放得更久。這句話,雖然說的是花,卻透露了娘娘對我的態度。”
她的分析,令皇後無言以對。皇後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哪知卻被她輕而易舉給識破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手中也攥著本宮謀害你的證據,你為何不在皇上麵前揭穿本宮的罪行?為何要這個時候才說出來?”皇後質問她。
蘇筱筱笑著道:“你被淩遲處死,被誅滅九族,對我有什麼好處?比起這個,我更願將你的這條‘小辮子’攥在手裏,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威脅你一下,讓你慌張害怕,讓你不敢得罪我,這才是我要的結果。一想到你被嚇得徹夜難眠,每日過得戰戰兢兢的,我就特別地開心。死,有什麼可怕的?生不如死才是對一個人最嚴重的懲罰。我就是要你那樣。”
“想不到本宮深謀遠慮這麼多年,居然會栽在你的手裏。蘇筱筱,你夠狠!”皇後怒不可遏地道。
蘇筱筱笑得無比燦爛,“說到狠,我哪比得上娘娘你萬分之一呀?我會這樣做,可完全是被你逼的。”
皇後道:“你私會男人,禍亂宮闈之事,本宮會幫你隱瞞。你答應本宮的事,希望你不要忘了。”
“那就要看娘娘的表現嘍!如果娘娘再做出傷害我的事,我一不高興,就會做出讓娘娘萬劫不複的事,希望娘娘慎重才好。”蘇筱筱道。
皇後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氣憤地拂袖而去。
“娘娘慢走,筱筱就不遠送了!”蘇筱筱把玩著手中的胭脂盒,得意地衝皇後一行人的背影喊道。
蘇筱筱回到鴻宸宮,意外地發現皇上居然沒在她的宮裏,不知去向。
“十文,皇上去哪了?”蘇筱筱問值夜的太監十文。
十文道:“蘇姑娘剛出門,皇上就跟著出去了,奴才以為皇上是去找蘇姑娘了,所以沒跟著去。”
“你是說我剛離開,他就跟在我身後離開了?他不是睡著了嗎?”蘇筱筱詫異不已。
十文頻頻對她點頭,“蘇姑娘,要不奴才去幫你找皇上?”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你守好夜便是。”對他說完,蘇筱筱便急匆匆地出了鴻宸宮,去拓跋弘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他。
在鴻宇宮外被昌祥攔住,“站住,皇上已歇下,蘇姑娘請回吧!”他的聲音極其冷淡,不同以往的冷淡,好似蘇筱筱跟他結了深仇大恨一般。今日晚膳前他對她還挺親切友好的,才過了一兩個時辰,他就變得這樣陌生,真是令蘇筱筱費解。
“昌公公,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蘇筱筱不在乎他的態度轉變,和顏悅色地豎起食指比劃著對他說。
昌祥道:“雜家沒空。”
“昌公公,求求你了,就一個問題,不會耽擱你很多時間的,我向你保證,好不好?”蘇筱筱搖晃著他的胳膊又是撒嬌又是哀求。
昌祥用浮塵撬開她的手,往旁邊挪了一大步,與她來開距離,一臉嫌棄地用浮塵拍著被她抓過的胳膊,“雜家信你才怪!”
“昌公公,你告訴我,皇上在鴻宸宮睡得好好地,為何中途要離開,回到這裏來?你若不回答我,我就一直站在這裏煩你,直到你回答我為止。”蘇筱筱隻好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