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劫難逃(1 / 2)

“荒謬!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你有證據嗎?哀家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居然是生了個仇恨,你就這樣孝敬哀家嗎?”他的話激怒了太後,她痛心疾首地道。

拓跋鈺正要說些什麼,拓跋弘的聲音突然響起:“朕可以作證!”

太後和拓跋鈺一起看向他,表情各異。

“臣弟參見皇上!”拓跋鈺向他行禮。

拓跋弘對他道:“六弟請起,這裏沒有外人,不必這般拘禮。”

然後,拓跋弘微微地向太後彎了一下身,“兒臣見過母後!”

太後冷淡地看著他,問:“皇上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拓跋弘直起身道:“蘇妃被打入天牢那夜,朕在天牢裏親眼目睹母後害死蘇妃的全過程,朕就是那件事的最有力證據,難道母後連朕的話都不相信嗎?”

“既然那夜皇上也在天牢,那哀家是不是可以說是皇上害死了蘇妃呢?宮裏頭的人都知道,皇上對蘇妃極不在意,甚至對她懷恨在心。如此推斷,皇上害死蘇妃的可能性要比哀家大很多。畢竟,蘇妃是哀家的親侄女,哀家有何原由害她?眾人都知,蘇妃能走下刑場,是哀家出麵替她求的情。如此一來,哀家是不可能先害她再出麵救她的。”太後歪曲道。

拓跋弘一點也不慌亂,卻笑著說:“母後為了斷絕朕的子孫,利用蘇妃在剛懷孕的文妃所喝的養胎藥裏放了紅花,文妃流產,朕一氣之下命人抓了蘇妃,並將她關押在天牢裏。蘇妃向來膽小懦弱,經不住刑部的嚴刑拷打,母後怕她說出一些地您不利的話,所以,您搶先刑部問罪之前用鶴頂紅毒死了她,隻有死人才永遠開不了口。”

拓跋鈺隨即道:“皇兄所說的,和我查到的一模一樣,母後,您還有什麼可說的?”

太後看著拓跋弘,問:“皇上怎能這樣汙蔑哀家?皇上的孩子是哀家的孫子,是鴻宇國未來的儲君,哀家怎麼可能會去傷害他們?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

“母後一直對兒臣繼承皇位之事有異議,一直覬覦著朕的皇位,一方麵與朕較勁,一方麵暗中鏟除朕的孩子。倘若朕七老八十時,膝下無子,母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推您選中的人繼位。如此長遠的謀劃,朕不得不佩服。”拓跋弘也不給她留任何麵子,直接說出她的陰謀。

太後臉色大變,矢口否認:“皇上,冤枉啊,哀家從來沒有覬覦過皇上的皇位,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皇上會這樣想哀家,定是哀家哪裏做得不好……”

拓跋弘還沒開口,拓跋鈺卻搶先道:“母後,兒臣覺得您一點都不冤,連您唯一的親侄女您都能下得了手,您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

“鈺兒,你……”太後差點就被拓跋鈺這些話給活活氣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不幫她也就算了,還連同皇上一起將她往死裏逼。

芳茜攙扶住她,忍不住對拓跋鈺道:“王爺,請你少說兩句,顧及一下太後的心情……”

“放肆,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拓跋鈺也在氣頭上,大聲訓斥芳茜。

芳茜的後半截話被嗆回了肚中,不敢再多言。

拓跋弘對太後道:“母後,請您放了筱筱,以往的恩怨咱們就一筆勾銷,往後都不再提起,如何?”

見她沉默著不語,拓跋鈺央求她:“母後,請您看在死去的筱筱的份上,放過蘇姑娘,兒臣求您了。”

“不,哀家寧願你們都恨我,哀家也不會放過她的。她必死無疑,哀家容不得她的存在。”她無情地丟下這番話,轉過身,不再看他們,完全是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勢。

“母後,這一切的錯都是您犯的,您為何要把您所犯的錯推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您已經錯了一次,您不能再錯下去,母後,請您收手吧!”拓跋鈺轉到她麵前繼續求她。

太後鐵石心腸地道:“不管是誰的錯,她迷惑你們這樣對待哀家就是不該,如此禍水,哀家絕不姑息。你們都退下,哀家累了。”

拓跋弘看著她孤傲的背影,道:“朕是皇上,一切事都由朕說了算。朕要赦免筱筱,誰都不能阻攔。”

太後轉過身來,看著他,“皇上,你敢!”

“沒有什麼事是朕不敢的。母後非得和朕對著幹,就不要怪朕不客氣!朕現在就去天牢親自釋放她,朕倒要看看,誰敢阻攔朕?”說完,拓跋弘轉身欲走。

太後將一個明黃色的折子扔在拓跋弘麵前,“皇上先看看這個折子,再決定要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