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錦瑟的容貌嚇著了太後,望太後恕罪,饒錦瑟不死。”蘇筱筱說出她的條件。
太後沉默了一會兒,對她點頭,“行,哀家饒你不死。”
蘇筱筱在她麵前慢慢揭開臉上的白紗,露出她滿臉醜陋猙獰的傷疤。
太後被嚇得連連後退,麵色慘白如死灰,指著她的手指不住地顫抖,“快……快放下來,哀家不想再看到你的這張臉。”
芳茜攙扶著她,“太後,你還好吧?”
太後平複了好久方才緩過勁來,對芳茜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已遮好白紗的蘇筱筱,道:“如此醜陋的一張臉,怎麼會令皇上夜夜魂牽夢縈?皇上到底看上你哪一點?”
蘇筱筱沉默著不說話。
太後又道:“哀家也沒從你身上看到一點和她相似的地方,這就奇怪了,你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皇上天天記掛你?”
“錦瑟鬥膽問太後一個問題,剛才,太後口中的那個‘她’是指……”蘇筱筱明知故問她。
太後道:“不過就是皇上曾經迷戀的一個冒失鬼罷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能讓皇上迷戀的女人,想必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吧?像錦瑟這等容貌,是不足以引起皇上注意的。剛才,太後說皇上迷戀錦瑟,想必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皇上要是能親眼看到錦瑟這副模樣,肯定也會被嚇著的,哪還會有迷戀一說呢?”蘇筱筱微笑著對她說。
太後讚同地點頭,“你很有自知之明。你雖然在容貌上與她天差地別,但你在說話處事上卻比她討哀家喜歡。倘若她能如你一樣,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至於落得那樣悲慘的結局。”
“原來那個令皇上迷戀的女人已經死了,真是好慘好可憐啊!”蘇筱筱惋惜地道。
太後揮了一下手中絲絹,坐會貴妃椅中,高高在上地看著蘇筱筱,說:“莫要再提她,掃興得很。錦瑟呀,哀家聽說你和皇甫婕妤是姐妹,這可是真的?”
“回太後的話,是的。不知太後問這個做什麼?”蘇筱筱反問她。
太後笑道:“仙兒那孩子,哀家甚是喜歡。她呀,不僅秀外慧中,而且尤其地聽哀家的話。你既然是她的妹妹,哀家自然也不會太討厭你。倘若你能乖乖地聽哀家的話,哀家立馬就給你請宮中最好的禦醫給你醫治臉,哀家相信,你若恢複原貌,一定不比仙兒差,到時候,皇上肯定會特別癡迷你,你將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肯定比你寄生在仙兒身旁強,你意下如何?”
“哼!這不擺明地挑撥我和仙兒的關係嘛!你這個老妖婆這麼赤裸裸地拉攏我,打算將我培養成任由你擺布的棋子!蘇小姐單純,才會被你掌控利用;而我蘇筱筱,早就識破了你的陰謀,看穿了你醜惡的嘴臉,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蘇筱筱心想。
見她不說話,太後繼續道:“錦瑟,你可要考慮清楚,偌大的皇宮,能被哀家賞識的人可沒有幾個,哀家喜歡你,這可是你莫大的福氣,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有,哀家得提醒你,就憑你這副容貌,連做婢女的資格都沒有,不投靠哀家的話,你拿什麼在宮中生存下去?”
蘇筱筱回她:“多謝太後的賞識。隻是……錦瑟恐怕要令太後您失望了。”
“你是在拒絕哀家嗎?”太後鳳眉一跳,凜冽地問她。
蘇筱筱搖頭道:“錦瑟沒有要拒絕太後,而是錦瑟不夠資格得到太後的喜歡。”
“此話怎講?”太後不解地問她。
蘇筱筱隔著白紗摸著臉,道:“錦瑟的這張臉永遠都恢複不回原貌了,就憑這張醜陋不堪的臉,如何能迷住皇上?錦瑟不想讓太後您在錦瑟身上白費力氣,所以才……”
“宮中的禦醫醫術高明,他們一定能治好你的臉的,隻要你能服從於哀家,你所擔心的事就不會發生。”太後迫切地道。
“仙兒姐姐已經傳宮中禦醫給錦瑟醫治過臉,太醫們都說我的臉治不好了。倘若太後不嫌棄錦瑟的這副容貌,錦瑟願意跟隨太後,誓死效忠於太後您!”蘇筱筱一邊對太後說,一邊輕輕地掀起臉上的白紗,故意露出那張恐怖的臉。
太後別開臉看著其他地方,不大相信地問她:“太醫們果真說過你的臉無藥可治了?”
蘇筱筱假裝心情低落地道:“是呀!這滿臉的傷痕要跟隨錦瑟一輩子呢!”
見她放下白紗,太後才正眼看著她,“那真是太遺憾了!哀家對你深表同情。好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了,你回蕭玉宮好好待著吧!”
“那錦瑟告退了!”蘇筱筱歡喜地笑著對太後欠身道,反正有白紗遮著臉,太後那老妖婆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