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娘娘!”如意和福康一齊給皇甫仙欠身行禮。
皇甫仙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摔到她們倆腳前,嚇得二人麵如死灰,全身不住地發抖。
“讓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都是廢物!因為你們的失職,害得本宮在禦書房跪了一個多時辰,還差點被皇上打入冷宮。現在,本宮殺了你們的心都有。”皇甫仙麵目猙獰地衝她們吼道,眸中凶光溢出,大有要吃了她們的架勢。
如意和福康連連磕頭求饒:“求娘娘饒命,請娘娘恕罪,奴婢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饒了你們,那本宮在禦書房所受的恥辱誰來買單?”皇甫仙從牙縫中對她們擠出這句話,然後衝門外的太監道:“來人,把她們拖出去,給本宮狠狠地打,直到皮開肉綻為止。”
話音一落,從門外跑進來四名小太監,押住如意和福康,就要拖出去杖責,傅婭趕忙開口為她們說話:“娘娘,先給她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再懲罰她們也不遲啊!奴婢覺得她們會失職,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娘娘先聽聽看她們怎麼說……”
皇甫仙努力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看了傅婭一眼,然後對押著她們倆的小太監輕輕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先放開她們。
如意和福康重獲自由,忙跪下謝恩:“多謝娘娘……”
“把今日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本宮,不得有所欺瞞。如果真是本宮錯怪了你們,本宮就赦免對你們的懲罰;倘若真是你們失職,就不是打板子的事了,而是直接杖斃。”皇甫仙聲色嚴厲地道。
福康道:“娘娘前往禦書房不久,錦瑟小姐把奴婢剛沏的茶全倒在了花樹下,又命奴婢重新給她沏一壺來。等奴婢端著茶水回來時,錦瑟小姐忽然好心地給奴婢和如意各賞了一杯茶。奴婢當時沒覺察出有什麼蹊蹺,便全數喝下。一喝完,就跌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直到錦瑟小姐用涼茶水潑在奴婢的臉上,奴婢方才醒來。這其間,奴婢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娘娘明察。”
皇甫仙看向如意,問她:“福康去沏茶,你一直都待在錦瑟身旁,難道你就沒發覺她有什麼古怪的嗎?”
如意想了想,回道:“錦瑟小姐讓奴婢去禦膳房給她拿糕點,奴婢和福康差不多同時回到小姐的房間的。”
“她把你們倆支走,在茶杯上動了手腳,迷暈你們後便去了鴻宸宮,還特意讓昌祥告知皇上她的行蹤。對了,就是這樣。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想不到本宮千防萬防居然還是中了她的圈套,真是可惡!”皇甫仙重重地拍了椅子一下,心中怒不可遏。
“娘娘明鑒,奴婢們是被小姐算計了才失職的。請娘娘恕罪!”如意和福康趁機哀求道。
皇甫仙臉色陰沉地看著她們,“你們的確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失職了就是失職了,本宮不能從輕發落。受點懲罰,你們才不會繼續犯錯。”對她們說完,她便對那四名小太監道:“押下去,各打二十大板,然後再帶進來,本宮還有話要對她們說。”
“是,娘娘!”四名小太監恭敬地回複她,然後把如意和福康押了出去,執行她的命令。
待她們倆被拖進來時,蘇筱筱也已被請來。看到她們臉色蒼白,額上大漢淋漓,臀部的衣裙上血跡斑斑,蘇筱筱對她們得意地笑著,“被打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吧?瞧瞧你們,這模樣真是可憐呀,想必將會有好幾日坐不得躺不得,真叫人心疼呀!”
“多謝錦瑟小姐關心,奴婢還……好。”如意艱難地對她擠出笑容,一邊不住地吸氣,一邊道。
蘇筱筱曲身看著她們,笑得更燦爛,“你們二位也伺候了我一段日子,我當然關心你們了,剛才那板子,我真想替你們受過呢!嘿嘿……”
這時,皇甫仙看著她開口道:“她們沒有伺候好你,姐姐替你教訓了她們,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蘇筱筱走近皇甫仙,“謝姐姐為錦瑟做主。倘若姐姐能把她們換掉,重新派兩個人過來伺候我,我就更滿意了,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皇甫仙微笑著道:“本宮也是這麼想的。足見你我姐妹是越來越默契了。依你所言,打此刻起,她們就不用再去伺候你。錦瑟,你希望哪兩個宮人去伺候你?蕭玉宮的宮人任由你挑選,隻要你滿意,不管是誰,本宮都會賜給你的。”
這麼巴結我,她心裏一定有鬼!蘇筱筱這樣想著,睨了皇甫仙一眼,走至傅婭身旁,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故意戲弄皇甫仙道:“我看蕭玉宮所有宮人中,就屬傅婭最體貼用心,姐姐能否割愛將她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