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皇甫婕妤求見!”祥庚小跑著進來向太後稟報。
“她會來,哀家早已料到。快傳!”太後對祥庚道,麵上的笑容篤定,滿含著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之意。
祥庚領著皇甫仙走進來,不等她行禮,太後便對她道:“婕妤身體不適,一切的禮數就免了。”
“謝太後!”皇甫仙微笑著回她,待皇甫仙抬起頭來時,這才發覺周若華也在康壽宮中。
她坐在太後的右下首位置上,見皇甫仙進來,她方才停止品茶,拿眼看好戲似的瞅著皇甫仙,她的笑容裏大有落井下石之意。
太後看著皇甫仙臉上那越加明顯的傷痕,故作驚異地道:“仙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錦瑟臉上的傷轉移到了你的臉上?你作為皇上的女人之一,好好的一張臉變成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糟蹋成這副德行,難怪皇上不正眼瞧你一下呢,要是換作哀家,哀家也不會看上你一眼的。”
皇甫仙砰咚一聲便跪在她腳前,“請太後把斷腸丹的解藥賜給仙兒,隻要太後解了仙兒身上的毒,仙兒願心甘情願為太後做牛做馬,任由太後差遣。”
“不過才發作兩次,你就忍受不了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七天後你會變成什麼模樣?”太後微微趨身,伸手撫過她臉上連胭脂都遮掩不住的傷痕,笑著問她,那笑陰森恐怖,令皇甫仙毛骨悚然。
皇甫仙不敢避開她的手,怕惹怒她,隻得任她那尖尖的指甲劃過臉上的傷口,咬牙忍受著那火辣辣的痛。
“仙兒一次都受不了了,更別說七日後了。請太後高抬貴手,放過仙兒,仙兒再也不敢對太後懷有二心,再也不敢不服從太後……”皇甫仙抱著她的右腿,可憐兮兮地哀求她。
太後像撫摸身邊養的一條狗一樣摸了摸她的頭,慈眉善目地微笑著道:“幻(黑衣人)隻告訴你這斷腸丹會令你七日後七竅流血而亡,他並沒有跟你說你每發作一次你全身就會慢慢裂開,像匕首劃上去的傷口一樣。等到七日後,你就隻剩下一堆白骨,連七竅流血的機會都沒有。”
皇甫仙嚇得麵如死灰,雙眸驚懼地看著太後,忘了向她求饒,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沒了任何反應。
“哀家以為你會很有骨氣,寧死不屈。哪知,哀家看錯了你,想不到你會這麼貪生怕死,才發作兩次就來向哀家求饒。”太後一腳將她踢開,臉色嚴肅地道:“哀家原本想等你熬到第六天時,哀家就命幻把解藥給你。如今看來,你的表現很令哀家不滿意,所以,你滾吧!”
皇甫仙淚水漣漣地道:“幻說,如果我忍受不了了就來求太後賜解藥,我都是按照他說的來做,仙兒不明白仙兒怎麼讓太後不滿意了?”
“才稍微受了點苦你就堅持不住向哀家屈服,倘若哪一天,哀家的對手用匕首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豈不是為了保命屈服於他/她而出賣哀家。像你這樣貪生怕死的人哀家保你何用?”太後厲聲喝斥道。
皇甫仙再次抱住她的腳踝,卑微地求道:“隻要太後給仙兒解藥,仙兒此生隻聽命於太後一人,為太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仙兒保證太後剛才說的那種情況永遠都不再發生,倘若真的有那一天,仙兒以死效忠於太後。”
太後居高臨下地審視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哀家可以賜你解藥,但你要記住你剛才對哀家發下的誓言,倘若你再敢對哀家懷有二心,哀家定會讓你死無全屍、屍骨無存。”
“謝太後恩典!”皇甫仙露出笑容,連連給太後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