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不好了,德妃娘娘被韋善抓走了!”福康不經蘇筱筱通傳著急忙慌地跑來稟報她。
正在桌前握著毛筆酣暢書寫著的蘇筱筱聞言立即擱了筆,起身走至福康年前,細問:“怎麼回事?”
“韋善知道德妃娘娘把他的行蹤泄露給了你,與她反目成仇,唯恐娘娘你去對付他,便抓了德妃娘娘為人質。他揚言,如果娘娘敢有所行動,他就殺了德妃娘娘和她肚中的孩子。”福康如實相告。
蘇筱筱自責地歎道:“我真是疏忽了。我早該預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招,要是我早些提醒仙兒姐姐,或者多派些人手保護蕭玉宮,她就不會落在他手裏了。”
抱怨完自己,蘇筱筱叫來環翠,吩咐她:“你速去鴻宇宮把這件事告知皇上。”
命令完,蘇筱筱匆匆走進內殿,從枕頭下取出定情鎖愛珠揣進袖中,然後攜著宮靈、黃鸝、福康等人直奔冷宮而去。
韋善不止抓了皇甫仙一人,冷宮裏的嬪妃也被抓了,她們被他綁在那棵大柳樹下,而皇甫仙則被他掉在樹上。
蘇筱筱到時,正在修煉的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重又閉上,邪笑著:“宸妃,別來無恙,想不到事隔數日,你我又相見了。千子廟一別,我以為我再也不用看到你了,沒想到你的命還挺硬的,真是超出了我的預料。”
“你不死,我哪舍得就這麼死掉。你也超出了我的意料,在千子廟,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會一點事都沒有,你果真不是人……”蘇筱筱回擊道。
韋善結束練功,起身走至她身旁,看著被吊在樹上的皇甫仙對她道:“為了一個屢次想要置你於死地的女人,你居然孤身來此赴我的約,涉身冒險,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像你這樣沒有絲毫人情味的家夥,你是不會懂得親情對一個人是多麼的重要!”蘇筱筱故意說些他敏感而忌諱的言語刺激他。
他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滿了不屑,還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悲痛,“你們姐妹情深,真是好令人感動!但這種感情,於我什麼都不是。既然你那麼在乎和她的姐妹情,那我隻能抱歉了,凡是你擁有的、在乎的,我統統都要把它們毀掉,我要你和我一樣,一生痛苦!”
說完,他欲揮手隔斷拴在樹上的繩子,蘇筱筱急忙喊道:“住手!”同時,用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動手亂來。
“別傷害她,求求你別傷害她。隻要你放了她,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若他真的隔斷了繩子,皇甫仙從那麼高的樹上摔下來,肯定會一屍兩命的,為了確保她沒事,蘇筱筱隻得放下身段,哀求他。
韋善放下手,笑得更得意了,“為了她,你真的願意答應我所提的任何條件?”
蘇筱筱歎著氣重重地閉了一下眼睛,睜開對他點了點頭。
他非善類,他的目標不是別人,向來都是她。從他口中說出的要求,肯定不會是善意的。這一點頭,便意味著蘇筱筱要陷入他的折磨中,她不樂意,但又身不由己,除了痛苦地歎息,她不知還能做什麼。
“把定情鎖愛珠給我,我就放了她們。”韋善抬手在她眼前攤開掌心,向她索要這件至寶。
經曆過這麼多事,蘇筱筱知道了關於這條手鏈的一些秘密,給了他,後果絕對會不堪設想的,不但救不了皇甫仙及冷宮裏的嬪妃,恐怕連整個泓宇國都要受到禍害。
衡量過後,她不對他頻頻搖頭,“除了手鏈,你提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