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赫連清便是帝問天身邊其中一個重要的女人。
可自己那會兒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原來太子妃也是他的人,直到商都被顛覆,帝問天掌權,她才看到這個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
赫連清那會兒也沒少給龍淺幽氣受,她甚至還曾經暗地裏對她下過手,若不是龍淺幽一身武功超凡,說不定已經喪命在她的手上。
這太子妃看起來溫婉可人,心腸卻是惡毒得很。
但前世種種於現在的龍淺幽來說也不過是過往雲煙,恨沒了,怨也清了,現在看著赫連清隻覺得厭惡,並沒有其他不該有的情緒。
倒是赫連清看著她時,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她不知道現在的赫連清是不是已經和帝問天勾結在一起,很多事情其實上輩子的龍淺幽並不知情,她心思太簡單,也可以說是太蠢,隻要是帝問天所說的她一概照做,從不問原因。
至於帝問天身邊為何會出現那些人,她到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
說她傻不如說她蠢!
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這一世她隻要記住,絕不能讓曆史重演,讓悲劇再度降臨在自己身上便是,其他的,她不恨也不怨,隻想遠離。
回頭帶上北北和冰冰離開皇城,到外頭天南地北尋找其餘三朵金花,之後天南地北快樂逍遙去,這才是最寫意的人生。
皇城的恩怨情仇,與她再無關了。
龍淺幽的出現,讓偏廳裏的數人各自動了些心思。
赫連清對上她的目光,隻是薄唇一勾,唇角含著淺淡的笑意,與她微微頷首示意。
太子帝豫南倒是心底驚豔了一番,沒想到這皇城裏居然還有這麼出色美貌的女子。
她一出來,整個殿裏其他人頓失顏色,不過他心裏有愛妻,對於其他姑娘家,哪怕長得再美,頂多也帶著一番欣賞的目光多看兩眼罷了。
至於帝無疆,從未想過再見會給他如此震撼的感覺,視線在她小巧的臉蛋上掃過,那嫩嫩的薄唇在他的視線裏微微抖了抖,隻這麼一抖,竟讓他渾身難受了起來。
沒多久之前,自己還曾把它們含在口中,發了狂一般去啃咬,如今,那幽香似還殘留在唇邊。
再見,隻覺得一股熱血又從丹田傳起,如同陷入了魔障那般。
一個女人竟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忽然間覺得自己把這個女人帶回來,不知道究竟是對還是錯。
帝問天的手段果然高明,美人計,自己從來不屑一顧,可這一次也不得不強令自己多幾分堤防。
除了自己,還有無涯他也必須要提醒,他沒忘記自己的五皇弟對這個女人似乎也特別感興趣。
三人雖然各有心思,可臉上都還是平靜的表情,眼底似沒有任何波瀾。
倒是離門口最近的輕木郡主沉不住氣了,一看到龍淺幽她便發了瘋一樣,妒忌得要死要活。
之前聽太子妃說她的無疆哥哥帶了一個女子回來,她本是不屑一顧的,當龍淺幽出現了之後,看到她這張絕色傾城的臉,她如何還能不在意?
當下厲眼刮過她的臉,冷哼道:“見到本郡主還不下跪行禮,你這個賤婢,活膩了嗎?”
龍淺幽的注意力總算落在輕木郡主的身上,她隻是薄唇微揚,淺淺一笑,便帶著賀蘭姐妹一起步入偏廳。
來到大廳中央,冰冰和北北主動向帝無疆和太子爺行過禮,才向赫連清與輕木郡主頷首行禮,之後便退回到龍淺幽的身後,一副對任何人愛理不理的態度。
龍淺幽卻隻是向四人頷了頷首,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個兒端起茶壺。
見她這般,賀蘭北忙把茶壺接了過來,為她倒上一杯清茶,恭敬遞到她麵前。
見自己對她說話,對方不僅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甚至對她完全不理不睬的,輕木郡主氣的兩眼冒火,一張臉頓時漲紅了起來。
她大步上前,盯著龍淺幽含笑的臉,不悅道:“你這個賤婢,快向本郡主行禮!”
龍淺幽先嚐了一口清茶,才抬眼看這她笑道:“怎麼郡主覺得自己的身份比太子爺和北王爺還要尊貴麼?先不說兩人,就連太子妃也未曾開口說話,你區區一個郡主,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
這番話一出來,廳裏眾人又被驚了一驚,就連她身後的賀蘭姐妹也不由得眉眼一亮,視線落在她身上,對這個主子從新打量了起來。
這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卻沒想到說話竟是這般淩厲。
其實她剛才進門時,沒有向這裏麵的人行禮,兩人心裏也有幾番訝異了,如今再聽她這番一說,不安倒沒有多少,卻反而覺得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