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蕭太後祈福,若是蕭太後能病愈,便把三座城池讓給他們商朝。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所謂的真命天女祈福不過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龍淺幽根本不信神鬼。
她占著真命天女這身份,也不覺得這身份能給她帶來什麼,除了災難什麼都帶不來,更不可能給她帶來半點特殊的能力。
給蕭太後祈福治病,那是根本行不通的。
“既然要你們來傳消息,那麼說,皇上已經答應了?”她睜了睜眼眸,思索了片刻才道:“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帝無疆在案幾後坐了下去,不再看她的臉。
當他不再看自己的時候,龍淺幽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剛才雖然自己沒有半點表示,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北王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在帝無憂如此明目張膽詔示與她之間關係曖昧的時候,北王爺拿這種近乎炙熱的目光去看她又是為何?
她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隻知道他再盯著自己看,她臉上的平靜不一定還能維持下去。
“我能不能申請晚幾天才去?”事情來得太突然,她還有要事未完成。
“可以。”
這個回答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既然皇上答應了,那自然如他所說越快越好,她這個小小人物的意願對他們來說算得了什麼?
“本王許你。”他道。
抬頭看著他沉寂的臉,哪怕隻是簡簡單單四個字,已讓她心裏莫名酸楚了起來。
這混蛋……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一會冷冰冰一會又好得要死,是在故意折磨她麼?
她算是知道了“本王許你”是什麼意思,隻要她提出來,他就在皇上麵前爭取,這算不算在寵她?
可這該死的男人,卻是他親手把她丟給別的男人。
已經丟了,何必藕斷絲連?
不應該再想些什麼,她看著帝無疆,斂去眼底的酸楚,認真道:“我需要五天。”
“好。”他擺了擺手,本想讓她出去。
龍淺幽卻又道:“是我自己去,還是有人隨行?”
其實這個問題問得很多餘,她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去屬國,頂著真命天女的身份,孤身一人去蜀國,能不能回來根本是指不定的事情,他們商朝也不可能讓她如此去冒險。
真命天女怎麼說也要活動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要是做不到這一點,還不如把她給毀了,免得她落入旁人的手裏。
傳說雖然隻是傳說,但誰能保證傳說不是真的?尤其是皇家中人,素來對這種傳說最為忌憚。
她問有沒有人相隨,他們該懂她的意思,一般的人自然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
“無桀和無憂會隨你去。”帝無疆道。
“什麼?”帝無桀從椅子上猛地站起,看了看龍淺幽,又看著帝無疆,訝異道:“二皇兄,當真要我和三皇兄去嗎?”
一個小小的派送任務而已,是不是真的用得著他們?就算怕蜀國硬把龍淺幽留下來,也沒必要讓他們親自護送吧?
帝無憂看著帝無疆,雖然沒有說話,心裏也是有幾分訝異。
可看到他平靜的麵容時又似乎明了,向龍淺幽招了招手,他淡言道:“過來。”
龍淺幽輕吐了一口氣,如今頂著東王爺女人的身份,在帝無疆麵前也隻能陪著他演完這出戲,否則回頭他又不願意把萬狼山的地形圖畫給她,如何是好?
她低垂頭顱邁步走到他身旁,尚未靠近人已經被帝無憂拉了過去,他垂眸看著她,淺笑道:“本王與你一起去,你放心,本王一定不會讓那些人有機會傷到你。”
她沒有說話,心裏翻了翻白眼,臉上卻不動聲色,輕輕靠在他懷中,溫順得如同一頭小綿羊。
看到兩人這副如膠似漆的模樣,帝無桀微微有幾分不樂意了起來。
他看著帝無疆,不理會他們三個人複雜的關係,隻道出自己的意願:“既然有三皇兄陪她去,又何必用到我?二皇兄,我還有自己的事情。”
“五日後出發。”帝無疆瞟了他一眼,聲音很淡,卻是不容置疑。
帝無桀抿緊唇,不再說話。
他素來最聽二皇兄的話,比起父皇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事實上對於父皇他素來也不是一個乖乖的主,唯有帝無疆的命令他願意服從。
目光又不自覺往一旁兩瞟去,那兩個人大熱天的抱得這麼緊,也不怕熱到對方!
他們濃情蜜語、你儂我儂的出門,扯上他做什麼?天天看著他們眉來眼去,想著這女人曾經是二皇兄的人,如今又靠在三皇兄懷裏任他憐惜,不嘔死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