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賀蘭北是龍淺幽的人,兩名侍衛互視了一眼,遲疑了片刻,其中一人匆匆進了院門,向東王爺請示去了。
沒過多久他匆匆返回,向賀蘭北拱手道:“請回去轉告龍姑娘,王爺已歇息,不方便去見龍姑娘,明日王爺自會去找她。”
賀蘭北無奈,向他們告辭後,便折回了龍淺幽的住處。
可沒過多久,賀蘭北與賀蘭冰兩人又一道出門,來到帝無憂的庭院外,依然向侍衛求情道:“侍衛大哥,我家姑娘有急事要見王爺,請侍衛大哥通融一下,向王爺報個信。”
賀蘭冰也急道:“姑娘說有急事,請侍衛大哥走一趟。”
兩名侍衛有點遲疑,好一會才有一人在她們的請求中,轉身入了院門。
天色還那麼早,帝無憂自然尚未就寢,隻是在寢房裏看著書籍。
雖然書籍上的文字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可卻還是在翻閱著,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他下意識合上書籍,瞧著緊閉的房門。
外頭傳來了下人恭敬的聲音:“王爺,龍姑娘差了賀蘭北和賀蘭冰兩姐妹,請您過去一趟。”
帝無憂輕抿薄唇,半響才道:“讓她們回去,就說本王已經歇息。”
“可他們……”
“快去。”
“是,王爺。”侍衛應了一聲,便又轉身回到院門處,把王爺的話轉告給賀蘭北兩人。
兩人顯得極度為難,卻還是無可奈何,灰溜溜回了龍淺幽的地方。
可是,又多了沒多久,三個姑娘再次被龍淺幽趕了出門,來到帝無憂的院門外。
兩門侍衛已經不敢再去打攪王爺了,一連拒絕了兩次,這次就算再來答案也是一樣的。
三人無可奈何,磨蹭了好半響才又回去,回去沒多久又被遣了出來。
“王爺很明顯不想見姑娘,她如此為難我們也是沒用。”走在道上,賀蘭冰歎息著,隻差沒哭天喊地了。
一整夜裏被如此折騰,累不累?
賀蘭北和穎兒也是無奈,也不知道有什麼急事,“會不會是王爺和姑娘吵了架,姑娘現在想要哄他?”
至於賀蘭北,她一直低垂頭顱走在兩人中間,一聲不吭。
走了一截路,穎兒忽然捧著肚子叫了起來:“我……我肚子不舒服,這附近的茅廁在哪裏?”
賀蘭冰也亂了:“我對東王府不熟悉,不知道哪裏有茅房。”
“那怎麼辦?我快憋不住了。”穎兒雙手捧著肚子,哀嚎了起來:“這麼大個東王府,難道連個茅房都沒有嗎?我真的要憋不住了,冰冰,北北,怎麼辦?我不行了……”
之後又哀嚎連連的,兩人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一名暗衛從樹上躍了下來,給三人指了方向,她們才急匆匆地朝茅房的方向而去。
來到茅房前,本來還糾結著小臉、一臉痛色的穎兒忙站直了身軀,一正臉色,看著賀蘭北道:“你速度快一點,我上個茅房不至於上那麼久。”
一直不說話的“賀蘭北”抬起頭,月光之下那張臉美得出塵動人,不是龍淺幽又是誰?
她把外衣脫了下來交給穎兒,露出裏頭那套夜行衣,淺淺一笑,轉身沒入到黑暗中。
這個茅房離帝無憂的庭院很近,今夜東王爺忘憂閣的隱衛大部分都調到龍淺幽的住處,就是要看著她,不讓她有機會出門。
如此一來忘憂閣裏的守衛便鬆了許多,這個時候進去找東西,時機是最好的。
龍淺幽對這一片已經很熟悉了,輾轉來到他的書房門外,小心翼翼把房門打開再關上,借著淡淡的月色來到案幾後的架子上,迅速尋找了起來。
帝無憂曾經去過萬狼山,他不可能不把地形圖畫下來,畢竟他並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
其實她想著,等到哪一天不忙的時候,他總會再去一趟萬狼山的,所以她斷定這個書房裏必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隻是找了許久依然找不著,她又蹲了下來,在案幾下頭的暗格裏尋找著。
其中有兩個暗格是上了鎖的,仔細看了看,要打開這種鎖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少難度。
從頭上把銀簪子摘下來,把尖銳的簪頭放進鎖裏頭,輕輕挑了幾下,忽然用力一插,“哢”的一聲,那鎖果真輕易被她打開了。
從裏頭翻了翻,似乎也沒有她所要的東西,隻是一些密函和賬冊之類,這些東西都不是她能看的,忙把暗格鎖上,又以同樣的方式把第二個暗格打開。
這次終於在最底下找到一張已經有點陳舊的地形圖,看這上頭的墨跡大概也有數年了,果然是萬狼山的地形圖,是帝無憂數年之前所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