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幽不敢打攪他們,把自己一身衣裳收拾好後,匆匆離開。
隔壁的客房本來就是空的,跟小二說了聲,立即有人收拾好一切招待她住進去。
把房門關上,她爬到軟榻上,靠在一旁,想著剛才那險象橫生的一幕,依然心有餘悸。
那時候,無憂已經……已經幾乎要闖入了,如果不是帝無疆及時趕到,他們……已經成了真正的夫妻。
無疆那一拳,不知道把他傷得如何?那家夥,出手那麼重,橫起來的時候就連自己的兄弟也敢動手,那一瞬間暴戾的眼神,直到現在還深刻在她的腦海裏。
原來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可是,為什麼總要裝出那麼冷漠的一麵?
他究竟在想什麼?
她抱著自己的兩條腿,不知道在軟塌上坐了多久,終於,房門被推開了。
聽到推門聲那一刹,她本能地有幾分緊張,抬頭看著他隨手把房門關上,舉步走到自己跟前,動手便要褪去一身衣裳,她除了緊張已經找不到更多的感覺。
“無……無憂怎麼樣了?”她淺聲問道。
“睡了。”隨手丟下最貼身的裏衣,長指落在腰帶上,沒有半點遲疑,迅速把腰帶解開。
龍淺幽頓時有點反應不過來,脫得這麼徹底,他……他想做什麼?
如果她沒記錯,她和帝無憂出門的時候,自己和他還在冷戰中……如果那算得上冷戰的話。
“王爺……”
“在軟榻上,本王允許你叫無疆。”丟下最後一件貼身衣服,他一把扣上她的腕,迅速將她拉倒在被褥上。
“無……無疆,做什麼?”那沉重的身軀就這麼壓下,壓在她背上,想要回頭看看他的臉,看看他都在想什麼,可卻無能為力。
“你說本王要做什麼?”這麼明顯的事情,何必多問?
那隻比帝無憂的還要粗糙的大掌落在她腰間,輕易將她的衣帶悉數扯散。
“你……”怎麼可以這樣?
可她沒機會問,他急促沉重的氣息和他的唇齒一起灑落,大掌捧起她的臉,如同過去每一次那般,精準無誤地擄獲了她的唇。
“嗯……”她試過反抗,但,他是北王爺,帝無疆,她曾經無數次想要在他身軀下逃脫,卻從未有一次是成功的。
在她對他來說細微得可以忽略不計的抗拒之下,他一把扯下她的衣裳,長臂環過她的身子將她提起,一手托起她無力的腿,沒有任何安撫,用力闖了進去。
“啊……”
她該覺得委屈的,可在注意到他高乎常人的體溫後,反抗漸漸弱了下來,小手揪緊身軀下的被褥,咬著牙吸著氣承受著他很快就變得瘋狂的掠奪。
他救無憂的方法,便是把無憂身上的藥性,轉移到他的身上……
……
夜深,人靜。
抬起疲倦的眉眼往窗外望去,雖然看不見月亮的身影,但看著灰蒙蒙的一片,知道再過一個多時辰,天該要亮了。
她枕在他的臂彎裏,好幾次想要抬頭悄悄看他一眼,但卻不敢。
分明是他欺負了自己,可是這一刻,居然連看他的勇氣都沒了。
今夜,他要了她好幾回,一整夜的掠奪直到剛才才宣告結束。
本來已經精疲力竭好幾次差點要昏闕過去的人,在完事之後,腦袋瓜卻異常清靈,完全沒有半點困意。
她們又回到這樣的關係,軟塌上的伴侶,他需要的時候,依然可以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地要她。
或許今夜有些許不一樣,今夜剛開始時,隻因為他身體裏的藥性。
但,後來,後來那幾回藥性分明已經被解去了,是他自己想要,和過去一樣,不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他不會願意停止。
在他把自己趕出門,丟給帝無憂之後,現在這樣,兩個人又算是什麼?
小巧的頭顱往他懷裏鑽了鑽,她緊抿薄唇,不想像個懦弱的小女人一般流眼淚,隻是心裏真的很酸,也很苦。
忽然一隻大掌落在她腰間,把她用力拉向自己,他一個翻身,再次把她壓了下去。
龍淺幽閉上眼,小手攀上他肌肉紋理清晰得可怕的胳膊,將自己完完全全坦誠在他麵前。
她以為他還想要,可帝無疆卻隻是抬起自己的身軀,垂眸看著他。
目光從她額際開始掃過,一寸一寸掃過,一直到下巴,到脖子,到雪白的身子,最終又回到她一張臉上。
他伸出長指,忍不住在她臉龐上輕輕劃過。
龍淺幽睜開水汪汪的雲眸,看著他,一絲不解:“無疆……”
“怎麼?等著被本王寵愛麼?”這副完全溫順的模樣,讓他心裏莫名柔和了幾分。
這女人,性子很倔,對誰都可以表現出最強悍的一幕,但在他麵前時,始終還是有三分恭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