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都過去了,隻要菲菲沒事就好。”夏偉婷懂事的,真心地說著。
錢玉紅抹著眼淚,點點頭,露出一個微笑來,“偉婷,之前阿姨對你說過的那些話,你能忘掉嗎?”
意外加更意外。
“奧,阿姨是說,你是一個好孩子,之前是阿姨錯怪你了。”錢玉紅趕緊解釋道。
這錯怪?也包括她夏偉婷搶走了她錢玉紅女兒的未婚夫嗎?夏偉婷真的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主要是不知道來者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聽你媽說,你是孤兒?”錢玉紅說的她媽當然是於靜了。
“嗯。”夏偉婷點點頭。
“你是在哪個孤兒院裏長大的?你爸爸和你媽媽,你知道他們嗎?”
夏偉婷搖搖頭,對錢玉紅說自己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有對錢玉紅有什麼想法的夏偉婷接著把自己長大的孤兒院說了出來。
“偉婷,你今年多大了?”錢玉紅又問。
“二十三歲。”
錢玉紅吞下一口口水,又問了夏偉婷的時辰。夏偉婷隻說孤兒院裏的阿姨說自己是春天被丟棄的,具體哪一天不知道。
一聽是春天,錢玉紅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二十三年前的那個春天,清風陣陣,還帶著絲絲春寒之意,她是怎麼樣把自己真愛的那個小生命給丟出去的,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淚水連連掛在眼底,迷茫而黯淡。
“錢阿姨?您怎麼了?”夏偉婷感覺到錢玉紅的傷心。
錢玉紅使勁的搖搖頭,摸著夏偉的手,“隻是覺得你很可憐。”
夏偉婷淡淡的一笑而過,倒像是在安慰錢玉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現在過的很好,我都忘記了,您不必為我傷心。”
點點頭,錢玉紅的心更加痛了。這個孩子怎麼會這麼堅強,這麼好?自己可真是造孽啊!
“那你父母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嗎?”錢玉紅追問道。
夏偉婷抬起眼眸看去,隻見對方眼裏布滿晶瑩,好像對她的事情很感興趣。可這不合常理啊!她怎麼會對自己的那些感興趣呢?
自己的那些陳年舊事,長大後自己都懶得去想了。何況是一個外人,還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人。
錢玉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換了笑臉,看看夏偉婷的肚子,“阿姨就是隨便問問,看看你父母如果給你留了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去找他們。”
夏偉婷開始對錢玉紅有了新的思考,而不是剛剛單純的想她是在同情自己了,於是夏偉婷搖搖頭,關於自己的身世問題,她不想再說什麼了。
感覺到夏偉婷對自己的態度,錢玉紅轉上微笑,拍了拍夏偉婷手臂,關心地說:“你快生產了,多走動一下以後好生。”
她的話也明顯的關心,這讓夏偉婷除了意外,還有點受寵若驚,這一大清早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錢玉紅說完就走了。走的時候,有淡淡的失落,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夏偉婷摸摸自己的額頭,是發燒了?還是在做夢?如果不是自己病了,那麼就是錢玉紅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