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夏偉婷大叫了一聲。
錢玉紅看去,頓時身上好像被人抽去了精髓,打了一個冷顫,原本早沒了血色的臉上,更加慘白。
“怎麼了?怎麼了?”於靜和幾個傭人急匆匆地趕來。
“快打120!”錢玉紅幾乎用了她身體全部的力量喊了一聲。
當於靜和傭人過來的時候,也都為他們所看到的一切都嚇呆了。
“天呐!怎麼會這樣?”於靜大叫了一聲,嚇的身體直顫抖,但還是趕快和傭人們扶起了地上的淩菲菲。
榮騰宇和他父母趕到醫院的時候,淩菲菲和夏偉婷分別進了手術室裏。
“怎麼回事!”榮騰宇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衝著錢玉紅大叫起來,因為隻有她才可能會害夏偉婷。
錢玉紅一直在默默地哭,哭的臉都變形了。有誰知道,裏麵躺著的是自己的倆個親生的女兒。縱然是再心狠的,再無情的女人,她又怎麼能不難過?那可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怎麼回事啊?”榮昌盛問於靜。
“不知道!”於靜吞下一口口水,顯然,她也被嚇壞了,吞吞吐吐的說:“今天早上,偉婷吩咐廚房給菲菲做了一碗什麼羊肉粥,菲菲沒有吃,反而被關心給吃了,怎麼關心就產了。將一窩血紅的小狗崽生在了餐廳……”
於靜聽到錢玉紅叫喊聲音,下樓看到的是那被打在地上的半碗羊肉粥,還有關心和它那沒足月的一窩死了的小狗,再就是倒在血泊裏暈厥的淩菲菲,和破了羊水的夏偉婷。
榮昌盛皺起眉頭,榮騰宇依舊怒目圓睜。
“你們誰是夏偉婷的家屬?”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醫生帶著藍色的大口罩,露著兩顆大大的黑眼珠子,手裏拿著一本病例,“孕婦羊水已經破了,可是,孩子還沒有如骨盆,必須馬上做剖腹產手術!”
聽著醫生強而有力,並且急切的聲音,早已經站在醫院身邊的榮騰宇,雙手顫抖著,接過醫生手裏的筆,將自己的名字簽上,“醫生!一定不能有差池!不然,你們別想活!”
“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醫生轉身要走。
“不行!是要必須!不是盡力!”榮騰宇拉住醫生,那副充滿血色的雙眸,仿若一隻被放逐的野獸,正在伺機搏鬥。
“騰宇!”榮昌盛拉開騰宇抓著醫生的胳膊。理智還是要有的,隻有大夫進去了,夏偉婷才能開始進一步的手術,就離危險遠一步。
醫生急匆匆地走進了手術室。那扇門隨即緊緊的閉上。
白多慧急的在原地打轉,搓著的雙手就像是剛剛從手裏撈出來的一樣濕漉漉。這是她的第一個孫子,盡管她知道剖腹產手術也不是什麼大手術,婦產科的大夫們一天要做多少這樣的手術,就連夏偉婷當初也和她討論過是要順產生?還是要做破腹產手術?
但是,白多慧依舊是擔心的要命。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本來再有二十多天,就足月了,預產期臨近,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