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就叫,叫了很多遍。
夏偉婷咯吱冉冉。冉冉就跑,她就追。他們玩得好開心啊!
突然!冉冉跌倒了,夏偉婷追過去,抱起冉冉,冉冉的手劃破了,都是血,夏偉婷就哭,她心疼極了。那鮮紅的血,從冉冉的嬌嫩的小手上流出來。
看著冉冉小手上流出的血,夏偉婷害怕極了,她想起了菲菲自殺的那天,浴室裏滿地都是血,她給菲菲的那件裙子上也是血。還有怎麼榮騰宇的手上也是血?他怎麼了?他的手怎麼了?怎麼都是血?
那紅色的液體就像她每日喝的紅酒,她每天喝下的不是那物體,又是什麼?
是冉冉的血!是菲菲的血!是騰宇的血!
睡在床上的夏偉婷被自己的一陣嘔吐折騰醒來。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還沒有走出剛剛的夢裏,“冉冉!冉冉!”她叫著,四處看看。神色既後暗淡下來,原來是一個夢。夏偉婷到頭栽在鬆軟的大床上。閉上眼睛,淚水滑落,流進她的頭發裏。
“冉冉,冉冉。”夏偉婷嘴裏輕輕地叫著。那個屬於她的小寶寶如今也長大了,真的會跑,會跳了,會叫媽媽了,可是,她卻聽不到他喊她媽媽。
一陣揪心的疼痛,折磨著夏偉婷。
騰宇的手裏一定還有碎玻璃渣,他把一個玻璃杯捏的那麼碎,怎麼可能沒有?那個倔貨,有沒有去醫院?
菲菲的病好了嗎?她還那麼膽小嗎?她病好了,有沒有記得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夏偉婷的女人。那個女人付出了一生的幸福,隻為了她能幸福。她知道嗎,她們本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這三年裏,她為自己愛的那些人流過多少淚水?她離開了他們,但她的心裏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晝夜輪轉,帶來多少無窮無盡的思念。
何琳推開了華睿的辦公室門。
站在華睿的辦公桌前,何琳將自己的小名報上:“華總您好,我是榮總的小秘書,我叫何琳,我們榮總打發我來和您談合同。”
華睿拿起電話要罵他的秘書。
“華總,您別責怪您的秘書,是我硬要闖進了的。我說您欠了我的錢,她才沒敢攔我的。”
華睿放下電話,輕蔑的在嘴角勾上一個笑容,打量著何琳,一副痞子像,譏諷地道:“欠了你床上的錢?”
“你!”何琳的臉上立刻從通紅變為煞白,眼眶裏幾乎有淚滴滴出來,自己一個有哥哥照應著,就像溫室裏花朵,還沒有受到這樣的侮辱。
“你們榮總派你來勾引我的?”華睿看到眼前這個女孩臉上的變化心裏掠過一絲冷笑,榮騰宇就派了這麼一個蠢貨來,簡直是自取其辱。看著何琳不說話了,剛剛揚著的頭又低下了,顯然是對不上他的話了。
“你們榮總在你出門之前沒有教你怎麼和我對話嗎?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回去吃奶去吧。”華睿把身體靠在老板椅上,翹起二郎腿。
何琳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從容的說:“我們榮總本來要派打掃衛生的阿姨來的,可是阿姨今天請假了,就派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