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是不怕太後發現嗎?”
“如若這樣呢?”說著,隻見吳錦霞把外邊的華服脫了下來,露出那破舊不堪的衣服——而這些衣服正是當初顧晶瑩給她的婚嫁之禮,沒想到此時竟然派上用場了。隨後,又把頭發隨性的撥開,摘下豪華的簪子,換上一根木質的簪子,插在發髻上。
如若不是他們親眼看到,誰能想到一個皇後轉眼間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
“原來皇嫂早已是胸中有數,看來,也是臣弟過於擔心了。不過,皇嫂,還是盡量早去早回。”司空河達總算放心了,但是還叮囑了一句。
“奴婢明白。”而吳錦霞的回禮也是極為標準。
“看來,小霞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女人。那麼,白天就由我們來為小霞守宮門,晚上等你回來,我們再走,畢竟,皇王爺比起侍衛要強些,也沒人敢闖的。”司空海亨說道。
“是,臣妾就謝過五位皇王爺。”吳錦霞點頭。
“不如,讓臣先帶……她出去,要是被人發現就說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丫鬟不小心得罪了皇後娘娘,因此打發她出去。”方太醫開口道。
“好,這更加妙。”眾人撫掌而稱讚。
很快,穿著樸素,打扮極簡的吳錦霞順利從錦睿宮出來,而先來到了漿洗房。
“大家小心點,這個姑娘叫……麗兒,是皇後娘娘前幾日新得到的丫鬟,誰知手腳不知輕重,得罪了皇後娘娘,這才罰她到漿洗房來做苦工的,但是隻有幾日,還望各位看在皇後娘娘麵子上,不要過於苛求。”方太醫既有點心疼吳錦霞又不想暴露真實的目的,所以言語極為磕磕絆絆。
“麗兒見過各位姐姐,還望姐姐手下留情。”此時“麗兒”極為誠懇,而且露出膽怯的神色,正如她在吳府被人冷落時的那個神色。
“原來是新來的妹妹,方太醫,你就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們。不知麗兒姑娘多大了?”漿洗房的人從未見過皇後,自然不知曉,因為在這裏的人都是受苦的。
“二八年華。”“麗兒”垂下了眸子,輕輕看了一眼方太醫,示意她早早離去。方太醫看了一眼,這才匆匆離去。
“看來,還真是妹妹啊。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華媽媽,是這裏的大頭頭,也是照顧我們的。不過,你放心,隻要麗兒你能好好做活一切就順利的。這位是鄭嬤嬤,是華媽媽的手下之人,也是青衣的幹娘。青衣,她與麗兒你同歲,不知麗兒哪月生日?”
“二月八日。”
“哎呀,你真是幸運啊,竟然跟皇後娘娘同日生辰,真是比我們幸運多了。”
“許英,閑話說完了吧,該幹活了?麗兒姑娘,雖說你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丫鬟,但是到槳洗房就是要受苦的,可別怪我的鞭子不留情。”華媽媽瞪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孩一下,隨即惡狠狠地盯著“麗兒”。
“奴婢明白。”“麗兒”急忙點頭,“不知今日奴婢要做什麼?”
“去把那池子裏的衣服撈出來。”
“是,奴婢這就去做。”
就這樣,吳錦霞化名麗兒進入了漿洗房裏,而與她們打成了一體。
錦坡皇王爺府。
瑕姒一聽,頓時嚇了一跳,“王爺,你說皇後娘娘是化成丫鬟,那萬一被人發現皇後娘娘的身份,那可是不得了啊。”
“放心,皇嫂辦事很好的。絕不會遺漏的。不過,本王想起當初那幅畫,可是你偷的?”
“是,臣妾當初是聽聞荷花說……”
“你肯承認本王也不追究了,不過,也幸虧是你,如若換作別人,本王會追究到底的。還有,與荷花也要少說,因為荷花與你並不一心。”
“王爺,此話怎講?”
“你當初叫晴琳,荷花也是知曉的,而你改名,想必她也知曉吧?可是當你和皇嫂去見太後時,不是荷花說從未見過你嗎?所以,可見她不想引人懷疑。如若一心,她應該盡早來祝賀你的,而不是回避啊,也該說實情。想必,當初潛入王府裏的人也隻有她,她又把畫像交與慕容曼容,所以,此時,隻有我們和皇嫂是一起的。”
“臣妾明白了,謝王爺說明,臣妾昨日差點與荷花說出來皇後娘娘為皇上喂藥一事。”瑕姒點頭。
“皇嫂其實也是為你好,所以才特意封你為王妃,既是堵住了別人的喲,也是堵住了慕容曼容的挑撥,所以,你要好自為之。”司空河達緊緊握住瑕姒的手,“不過,利用你,也是當初情況緊急,對不起。”
“王爺,不必如此說,臣妾會以後聽從王爺之語,一起與王爺照顧好皇上和皇後的。”瑕姒笑了,有夫如此還有什麼可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