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的往事湧上心頭,這不正是自己當年送給那個鄉下青年的定情信物桃木項墜嗎?難道陸塵心是他的孩子?柳風仙想著不由得熱淚盈眶,心頭一酸,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可也明白現在不是找陸塵心問清楚的時候。
“媽咪,你怎麼哭了?想到什麼傷心往事了麼?”淩靜兒忽然看到柳風仙在看著陸塵心發呆,而且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以為想到了什麼傷心往事。
紫馨沒有說話,吃驚的看著柳風仙,趕緊從陸塵心的包裏拿出幾張衛生紙交給柳風仙。
“沒事,這山頂風大,吹得我隻想哭。”柳風仙訕訕一笑,一把接過紫馨手上的東西,衝紫馨抱歉一笑,快速的擦了擦眼睛,可眼睛依舊布滿了血絲,眼眶紅紅的。
“哦,那就好,還以為媽咪你想到了什麼,真是人年紀越大心越軟啊。”淩靜兒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衝淩嘯天笑笑,再也沒說什麼。
淩霄天撲哧一聲笑得很響,因為淩靜兒的“裝腔作勢”確實可愛極了,美麗不失為一種詼諧。“我這破女兒啊,什麼時間才能長大。”淩霄天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獨自看著柳風仙享受著快樂的天倫之樂。
陸塵心雖說沒有說話,可把一切都看在眼裏。淩靜兒在外人麵前很是淑女,可是慢慢地就放開了,在熟悉的人麵前折磨死都不過分,而且那種嬌嬌女的形狀也隻有父母在時候慢慢的浮現出來,煞是可愛逗趣。
柳風仙慢慢的緩和了一下情緒,抑製住此刻激動的心情,愛憐的看了一眼陸塵心,幽幽說道,“我們走吧,此地也沒什麼可看的了。”並非有什麼可看,而是此時的柳風仙的心已經不在這裏了,她想早早遊完,就可回家一並問清陸塵心的事情了。
淩霄天看了一眼淩靜兒,隱隱猜出柳風仙想必是在西山頂上想起了某件事情,感慨頗大,致使無法遊玩其他的美景了。便相互點了點頭衝陸塵心看了一眼,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陸塵心隱隱一笑,拍了拍胸膛。“我是男人,沒事的,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在下。”在紫馨聽來,頗有賣乖討好之意,無奈現在陸塵心身份不同,隻能望著陸塵心那碩大的肌肉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淩靜兒冷冷一笑,拿著陸塵心的衣服和紫馨一左一右攙著柳風仙先行離去,留下了還在原地發呆的淩霄天和陸塵心。
中午的午餐是在西山頂上的農家樂度過,飯菜隨不怎麼好看,但是味道頗好。特別是蘿卜湯,酸而不膩,甜而不辛。喝上一口,隱隱的一股涼意傳來,雖說有健胃養脾之功效,但也不至於有如此明顯,一頓飯下來,小店老板足足打了三大碗湯,其中大部分都被陸塵心和淩霄天喝掉。
小店門前一片竹林,偶爾一陣清風刮過,傳來一陣沙沙聲,好似蠶吃樹葉的聲音,煞是好聽,竹林邊的兩棵大樹上搖擺著一隻秋千,紫馨和淩靜兒玩的正歡,一靜一動,一打一鬧,一笑一顰,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好似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再嬉鬧,美麗的風景又因這二女的出現重重的加了一分。
陸塵心獨自在池塘邊上看著自由自在的魚兒,紅的,白的,黑的,黃的,各式各樣,應有盡有,雖說自己都在悠閑的娛樂過著自己的生活,可何嚐不是裝飾了別人的風景。
淩霄天雖說是大老板,可是在生活這件事情上麵也挺懂得享受的,麻將色子撲克樣樣精通,更明白‘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的道理,所以在吃完飯後就和其餘的幾個同道中人結成一桌打起了麻將來,不時地爭吵聲,喧鬧聲,胡牌聲,嗑瓜子聲,小孩打鬧聲,混成一支優美的生活交響樂,飄蕩在農家樂的上空。也許是忘記了剛才的不痛快,柳風仙此刻也笑著和眾人打成一片。
陸塵心看到這一幕,舒心的笑了。等到這次幫完淩靜兒,是時候回去想想終身大事,該給紫馨一個交代了,畢竟這麼一直拖著,不是辦法。陸塵心暗暗地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