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邊的一些酒家茶館大門兩側前都擺放著一盆盆的鬱玳,樹冠優美,葉色亮綠,花大色豔,如火如荼,燦若雲霞。在這寒冬,隻有這種花能傲霜林立。
“小妞!跟大爺玩玩啊!”雪櫻走在街上,冷不丁一大漢向她伸出了魔爪,想要趁機揩油。
雪櫻惱怒地把他的手“啪”地打開去。
大漢卻更有興致了:“嘿!不要惱嘛,大爺帶你喝花酒去!”說話間又要伸手。
隻聽“啊”的一聲痛呼,大漢的手一陣麻,心中一陣驚恐。
一男子向他走來,“怎麼?還不快滾?”
“謝公子饒命!謝公子饒命!小人這就走!這就走!”大漢鬆了一口氣時,馬上作勢要離開。
“站住!”後麵的人一聲厲喝。
“公子還有何吩咐?”大漢的一顆心又吊了起來。
“本公子剛剛好像說的是快滾吧?”天翼閑閑的笑道。
“嗬嗬!”汪雪櫻暗自一笑,我們家的翼還真是夠絕的。我們家?天!什麼時候把他歸作一家了?措辭失誤,對,是失誤!雪櫻心下一陣自我肯定。
周圍圍觀的人都望著眼前的男女,女的清麗可愛,氣質脫俗,男的慵懶迷人,風華出眾,端的是一對壁人。
“這個……”大漢不禁有些難堪。
“怎麼?沒聽清楚?要不要公子我再重複一遍?”天翼在他麵前,左手肆意地把玩著一顆珍珠,周圍圍觀的人的心也跟著一緊。
“唉!”望著還傻楞著的大漢,達奚天翼還真有種挫敗感,長長歎一口氣,似為眼前的人不能領會其意而頗有些遺憾,“給我滾著消失在我眼前!”
大漢終於醒過神,連滾帶爬地離開。
這時,天翼轉過頭看著那還一臉笑意的女人,微微低下了眼眸,波光流轉,可聲音卻是冷冽的,“我記得昨晚有人好像說不跟我離開,但答應今天在莊內等我,陪我一起逛街的?”
汪雪櫻的身形一滯,沒想到翼的態度也會如此漠然,但再次出聲的時候還是眼含笑意,“怎麼?生氣了?嗬嗬!我等你了啊!可是左等右等,等得花兒都謝了也不見你來,所以就隻好自己出來了嘛!”
“等我?”天翼垂眸玩味著這兩個字,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明顯表示不信,眉心微微一漾,卻並非失望,而是輕鬆,朗聲灑然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約好是午時三刻吧?現在這個時刻才是吧?可是女人你顯然已經逛了好久了,不是嗎?”
“我……對不起嘛!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雪櫻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溫言的道歉。
可是對方依舊沉默,雪櫻不禁有些沮喪。哎!這招在大哥那百試不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是這次在翼麵前怎麼貌似失效了?
“翼?!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要不理我,那我就真成狗不理了!翼!翼!”還是不見對方的神色有所鬆動,雪櫻癟癟嘴低著頭,隻好自己轉身離開。
“死女人!這就放棄啦?我還等著聽你再叫幾聲呢!哎!看來女人你沒我認為的那麼在意我嘛!”天翼挑了挑眉,隨即自嘲地笑了笑。
雪櫻回過頭時,看到的是那人一臉欠扁的笑意。
“你又耍我?!”
天翼很是無辜的雙手一攤:“嗬嗬!我可沒耍你!我隻是想多聽女人你喚幾聲我。女人你不至於這般吝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