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已是酉時,太陽西沉,周圍的樹木即將被陰影吞沒,周圍安靜得隻剩婆娑風聲和幾聲鳥叫。
到了迷陀山山腳沒走多遠,單獨騎一匹馬的雪櫻“噌”的利索地下了馬。忽覺腳下一軟,像是踩到了什麼。
雪櫻撤開腳,細看之下,發現竟是一個貌似毒蜥的東西。那東西頭部大,呈圓形,軀幹粗短厚實,尾巴短胖,綴有明亮的黃色圖案。
“介!你快看!這是什麼?”雪櫻雖自稱天不怕地不怕,但見了這惡心的東西,還是嚇得一下子拽住隨後下馬的武介的衣袖。
“蝰拉!它行動緩慢,主食幼鼠。它不會主動攻擊人,但它咬了人以後就不愛鬆口,毒液從下頜毒腺排出,注射到血液裏。如果量大的話會造成被咬人的死亡,不過,一般隻是腫痛而已。嗬嗬!寶寶嚇到了?”說話間,寒光一閃,那蝰拉便血肉模糊。
雪櫻趕緊把視線移開,不敢再看。但她實在走不動了,索性走到不遠處那一塊平坦的石頭上一屁股坐下,殷切地仰望著武介:“介!休息下吧!我好累!嗬嗬!腳也好酸!”微笑了一下,唇邊的酒窩若隱若現。
“嗬嗬!寶寶昨日的慷慨激昂,興致勃勃呢?”
雪櫻咧著嘴幹笑了幾聲,笑得有點勉強:“嗬嗬!你可是有內力護身的,我自是不能比。”
已經走了一下午了,途中也隻是拿幹糧充饑了下。雪櫻卸下自己身上的包裹,拿出一個薄餅,說:“介!你要不要再吃點?”
武介輕搖了頭:“我們包裹裏吃的東西不多了吧?還是馬好啊!”
雪櫻一愣,隨即醒過神:“嘻嘻!可惜我們沒馬那般好胃口啊!”隨即把薄餅放回包裹。
“我抱著你,你先睡會!”武介在她身邊坐下,一把摟過她,讓她的頭趴在自己的膝蓋上。
“喔!”雪櫻的聲音輕得聽不見。
眼前的她,沒有那胭脂粉黛,皮膚晶瑩的似乎透明,冰瑩雪膚處處透著誘惑。隻是這麼靜靜地睡著,也讓注視著的武介有些意亂情迷。喜歡她,喜歡看著她睡覺時乖巧的模樣,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喜歡看她生氣時眼睛瞪圓圓的樣子……每樣都好喜歡。
武介自言自語似的念叨:“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
忽地,一陣陣沉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瞬間,周圍塵土飛揚。
武介淡淡一笑,收斂起自己不合時宜的思緒。意識中醒來,汪雪櫻睜開眼。
“走!”武介伸臂撈住雪櫻的腰,單手提了她飛馳,將她死死按在胸前,用力之巨仿佛要把她肺裏的空氣榨出來般。
“介?”當武介放下她,雪櫻仰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沒事的!我來處理!你好好待在這別動!”武介回轉身走去,語調曼妙悠閑,眉宇間全然的簡潔疏朗。
不遠處是一人多高的獸類,身形如同一隻狗,,但肌肉發達,十分壯碩,前足比後足稍長,似人般站立。
隨著武介進逼,隻見那獸後足一蹬,一跳就是一米多遠,來勢如風,隻三兩下就跳到武介麵前,張牙舞爪。
武介萬萬想不到這獸動作如此之快,千鈞一發無暇多想,隻能以攻為守。
那獸動作矯捷,前足橫掃,武介隻覺手中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虎口發麻。第一次,他甩不出他一直自傲的那奪命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