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蘇醒,清爽恬淡,雲淡風清。光的變化,色彩的變化,代替了鳥雀熱情洋溢、歡騰雀躍的呼聲。朝日披著烈烈的酒氣上升,無限的醉意朝天空酣暢地播散開。
汪雪櫻驀然睜開眼,感覺一束刺眼的白光直射而來,反射性地閉眼,然後慢慢展開。輕紗幔帳,雕梁畫棟,紅檀古典,雕花擺設華麗精致,幽香襲人,高貴而典雅。她心裏十分疑惑,正要起床查探,纖弱的身體因為渾身乏力又重重地倒在床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轉眼,一張俊美清朗的臉出現在離汪雪櫻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汪雪櫻歎氣,再閉回眼睛:“又出現幻覺了……”
“唉!原來寶寶這麼不想見我嗎?”武介的歎息聲就響在她耳邊,汪雪櫻隻好重新睜開眼,原來不是錯覺,真的是他。
武介目含無限風情地看著雪櫻問:“還不起來嗎?睡這麼久,睡乏力了吧?!”
汪雪櫻見武介如此蠱惑人心的笑容,不由得晃了晃神,流利地脫口而出:“恩!我現在感覺渾身沒勁。”
武介的一隻手輕輕掠過汪雪櫻的臉,她下意識地躲開,武介微一怔,鍥而不舍地跟過來,他的手終是搭上她的額頭:“燒總算退了!”
“我發燒了?”
武介的星眸閃了閃,性感魅惑的嘴角展開蓮花般純美優雅的笑容:“嗬嗬!真不知該不該說你嬌貴,隻是脖頸被劃了幾道,竟然就感染了嚴重到發燒。”
汪雪櫻轉了轉脖子,還有絲絲縷縷的痛傳來,她瞪向他:“有本事,你劃幾刀試試!”
“對不起!”武介居然開口道歉,汪雪櫻難得見他如此認真的表情。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汪雪櫻苦笑,卻猛地一驚把目光停留在笑容優雅的武介身上,感覺那黑漆如夜的星眸卷起一個大漩渦,讓人的靈魂不由得深陷其中,於是嫣然巧笑,“不過,你要是真覺得愧疚的話,就以身相許吧!嘿嘿!”
武介百年難得一見的認真散去,又恢複了一臉的邪魅,聲音壓得很低:“我一得了消息,就趕過來了。來的路上還發誓,誰要是敢傷了你一根汗毛,我就讓他斷子絕孫。可昨天,我卻毫發未傷地放了他。”
汪雪櫻的笑容中有絲洞然,直射入武介心一般:“這件事,應該不是我聽著這麼簡單吧?放長線,釣大魚?”汪雪櫻的麗容上泛出醉人的嫣紅,豔麗冠絕。
武介的笑容中隱約浮現一絲閃亮:“寶寶越來越有長進了!沒錯!咱們這招叫引蛇出洞。”
“我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嘶!”汪雪櫻轉過頭時忍不住出了聲,又不小心牽扯到傷口了。
武介挑了挑眉,輕輕拿過一旁的濕巾替汪雪櫻擦拭著脖頸,又從身邊的藥箱裏取了藥膏子往塗抹,冰涼涼的感覺十分舒服:“脖頸上的幾道傷口沒什麼大礙,不會有疤痕留下的。唉!本來就長得不怎樣,要是再留下疤痕,真該沒人要了。”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誰說我不好看的?我隻是美得不明顯而已。”
武介憐愛地撫摸著汪雪櫻微蹙的眉頭,動作輕柔,語氣溫柔:“寶寶還挺會自圓其說的嘛!”
……
在武介莊裏的這些日,無聊又充實,汪雪櫻就這麼一天天地過著,做自己想做的事。沒事可做的時候,汪雪櫻就發揮了她那“邪惡”的本性。